/br> 然后钱贵人就登场了,把璟妃如何如何打江月白的场面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海兰珠气道:“这也太过分了!” 江月白嗓音淡淡:“喝酒。” 气得海兰珠频频端起酒杯一杯杯地干掉。 海兰珠正好又问今天谁侍寝的问题,然后钱贵人又巴拉巴拉情真意切地当了回祥林嫂,狂吐了番口水。 一时间,钱贵人觉得不是给江月白做事,而是本身不吐不快。 江月白就一直微笑着不做任何评论地陪海兰珠喝酒。 海兰珠一遍又一遍地恭贺江月白的晋升,说为她感到高兴。 喝完了一坛酒,江月白使了个眼色,御厨很默契地马上再搬来一坛。 海兰珠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也不记得江月白有没有一杯陪一杯。她只知道今天是进宫后最高兴的一天。 喝到后面她站起来,手里挥动着筷子,放声唱歌。 草原上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是腾格尔,歌声激越高昂,清澈亮丽,带着草原人天性中的豪迈野性。调子高得普通人恐怕用假声唱都唱不上去,响亮得仿佛自带麦克风,歌声传得老远。 江月白配合着打拍子,不时地与妹妹会心一笑。 谁知海兰珠唱着唱着,就拉着江锦绣起身,一起跳起了舞。 今日没有宴会上时的万众瞩目,没有好胜之心,海兰珠只是随心而舞,却舞得更加纯粹动人,出了草原上万马奔腾,风吹草低现牛羊的雄壮辽阔之美,舞出了草原上的人们快乐满足的生活。 素素有眼力见地搬出来了古琴。钱贵人默契地给海兰珠和江锦绣的舞蹈伴奏。 而江月白闲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酒,听着弹琴,看着歌舞,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润贵气。 抬眸时,丝丝冷冽淡然,令人不禁屏住呼吸。 宫人们被这幅景象完全震撼住了。 宫门口不远处站着方选侍。 她冷冷地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音乐声、欢笑声和谈话声,闻着诱人的食物气息,眸色沉沉,一脸的落寞。 指甲嵌进了肉里。 凭什么?凭什么! 孤独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此时已经快要日落,又要进入孤独的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