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才,但也一样有力。
帐篷里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少年在沈石溪身上盖上一张薄薄的毛毯。
打了盆水,替沈石溪细细地擦洗着她的脸颊,替她整理好发丝。
不时地嘶吼两声。
他垂着眸子,将拧好的毛巾递给沈石溪,示意她自己清理身上的污物。
然后背过身去,仰着头发出一声嘶吼。
沈石溪茫然地从少年手里接过来毛巾,两行热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几日下来,从只字片语中,她已经知道屠尽晋王府的是陈相的人,夜夜占有自己的是蒙古可汗欢欢且尔,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欢欢且尔的儿子。
她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为何没有按照他父王的意思去做。
也并不在意少年为何善待于她。
她已在一次次的被强占中心如死灰。
她只知道自己被霸占了身子,再也不是高贵的晋王妃。
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何况这个少年每晚都待在帐篷里,一起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白天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许她寻短见。
在他面前,沈石溪只感到羞耻。
如果她想死,一路上她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
她感觉活着好痛苦,却没有勇气自尽。
她怕疼。
沈石溪麻木地用力擦拭着,脑子里浮现出她和李北弘的新婚之夜。
她好想他。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因为吃醋跟他怄气,跟茉莉好好相处。
一定会第一时间答应他,跟他去北境就藩,好好跟他过日子,给他生很多孩子。
他对她那样的温柔怜惜。
她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
可惜,一切都无法从来。
王爷,你想我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