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笑道:“刘大家组建女兵的时候,你为何不去参与?” 却是果然如曹幹所料,在费县城外,依力子都的命令,准备按照季猛的操练章程进行全军操练的时候,刘小虎那晚之所以会和陈直一同去看各老营集合起来的劳力,为的正是想从各老营的壮妇中挑一批出来,组建一支女兵。 这支女兵,在曹丰等展开操练的同时,於曹幹、苏卢尚未把他俩的新曲组成之前,刘小虎就把之组建完成了,总共的人数不多,只有二十来人。 ——刘小虎在组建这支女兵时,给老营的妇人们做有许诺,凡是愿为女兵者,不仅日常的吃用待遇好於在老营,而且有子女在老营的,其子女也会受到优抚,兼以刘小虎在军中威名赫赫,她实早是老营妇女们的偶像,故而事实上,她如果愿意,完全是可以招到更多女兵的,但她的心思和曹幹类似,宁缺毋滥,遂是只挑拣招了这二十来人。她已经想定,日后老营的规模如能扩大,或者是若可有别的合适的女兵兵源,她可以再做招募。 在整个操练的中后阶段,刘小虎带着这些女兵也加入到了操练的行列之中,因此这二十来个女兵,曹幹等人俱皆见过。不愧是刘小虎细选出来的,年龄多在二三十间,都有力气。 刘小虎是刘昱的姐姐,刘小虎要做的事,刘昱当然大力支持,因这二十来个女兵虽是女兵,可在兵器上却也颇有配备,并刘小虎自己绣了一面旗,旗色为黄,写了个斗大的“虎”字,这回来打业亭,从费县到业亭的这一路上,她们自成一队,行军路上,虎旗飘展,刘小虎策马居前,黄妨、二狗子等婢女从扈左右,二十来壮实的女兵持械随后,端得亦是威风凛凛。 戴黑今年二十七八,如果她想要投入这支女兵中的话,刘小虎看在她和曹幹的关系上,不仅肯定会要,说不得,还会任她一个军吏的职务,或者把她用为亲兵,但在刘小虎组建这支女兵部队的时候,戴黑她是压根就没有参与的意思。 她为何不想参与? 曹幹其实一清二楚。哪怕是做刘小虎的亲兵,又何能比得上在曹幹身边伺候曹幹? 戴黑听了曹幹此问,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是曹幹没有想到的,曹幹哑然,问道:“阿嫂,叹气为何?” “郎君,我恨我自己,不能像刘大家一样!我要是有刘大家的本事,也能多帮你一些了。” 曹幹摸了摸她的脸颊,复又笑起,说道:“阿嫂,你这话……” “郎君,贱妾这话怎么了?” 曹幹笑道:“怎么和李大兄说的一模一样?” “李大兄?” 曹幹说道:“我说的是李铁。阿嫂,李大兄前两天还对我说了与你方才这句一样的话!”他打下话头,朝篝火那边瞧了瞧,找到了李铁,李铁不知何时已换了堆篝火,没在吃饭了,但仍是在和战士说话,他便招手叫不远处的田屯过来,说道,“田大兄,你去帮我把李大兄请来。” 田屯瓮声瓮气地应了声,乃大步而去,去叫李铁。 李铁很快来到。 曹幹松开了戴黑的手,问李铁说道:“李大兄,你饭吃过了?” 李铁说道:“小郎,吃过了。” 曹幹吩咐戴黑,说道:“阿嫂,给李大兄盛碗热汤。” 戴黑应了声诺,即给李铁盛了碗热汤,然后没有走开,依旧是跪坐在了曹幹边上,等做伺候。 “李大兄,我就刚和大李大兄、赦之、狗子说几句话的空儿,我看你就已经连换三堆篝火了,怎么样?各什的士气都如何?” 李铁皱着眉头,说道:“小郎,士气不很好。有的一听我说打仗,嘴上不吭,我能看出来,心里都可害怕!” “士气不很好,那就得振奋。振奋士气这块儿,大兄你有无办法?” 李铁说道:“我也想了,小郎,於今看来,只有重赏、严惩这俩办法。胆怯的,严惩吓之;有胆子的,重赏励之。” 曹幹摸着短髭,想了想,说道:“赏罚严明固然重要,然只靠赏罚,尚不够足。” “小郎有啥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自是让战士们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战,换言之,知道他们战斗的意义和价值何在。只靠赏罚,是从外部来促使战士们敢於作战;明白为何而战,则是从主观上让战士们敢战。 但以眼下的形势言之,要想做到让战士们知道为何而战还不太可能,各方面条件尚不成熟。 曹幹说道:“更好的办法,以后再说吧。李大兄,你这两天,和王庭、闫雄两人,先把还没聊的战士都聊上一聊。聊完以后,你把咱曲中所有的战士,分成三等,写将下来,呈递给我。” “分成三等?哪三等?” 曹幹说道:“闻战则喜,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