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随从,守在帐外,自带着余下的随从们返还董宪帐去。 曹幹回到帐中,郭赦之、丁狗两人正睁大眼睛,在看曹幹。 三人视线相触。 郭赦之说道:“小郎,这书信是给高从事写的?” “是啊。” 郭赦之说道:“我看这架势,咋像在强逼着你写这书信?” 曹幹苦笑一声,说道:“郭大兄,我方才见的那位董宪,怕将会是成为咱们的新渠帅了。” 郭赦之说道:“小郎适才见他,都说啥了?” 曹幹把在董宪帐中时,董宪说的那些话,小声的与郭赦之、丁狗简单的说了一遍。 郭赦之、丁狗面面相觑。 两人不傻,都已听出董宪这是要强行把他们这伙人兼并。 郭赦之埋怨说道:“小郎,咱不是说过了么?这贲休跟盗贼似的,可不是好人啊,董宪估计也强不到哪儿去!咱要到了他手底下,不得吃苦受罪?这封书信,小郎你为啥要写?” “郭大兄,咱三人现在人家营里,你说,这信能不写么?” 郭赦之张口结舌,无言可对。 丁狗问道:“小郎,那底下怎么办?” “高从事的朋友已死,咱们无他人可投,东郡又回不得,眼下亦无别策,只能等高从事他们到后,咱们再作计议。”见郭赦之、丁狗俱皆不安,曹幹顿了下,安慰他两人,说道,“贲休虽不似好人,你俩也不必太过担心,董宪真成了咱们渠帅以后,咱们会怎么吃苦受罪。咱们三部人马合计,怎么说也有近千之众,料他即使不会厚待於咱,亦不会苛待咱们。” 他选定了送信之人,与丁狗说道,“狗子,这封给高从事的书信就由你来送。贲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路上时,你什么都不要说,见到高从事后,尽量找机会,把咱们遇到贲休后的种种情况,如实告诉高从事。” 相比郭赦之,丁狗入伙的晚,资历浅,曹幹为何要选丁狗,不选郭赦之?这是因为郭赦之的性格较为粗莽,不及丁狗机灵。 丁狗知道送信此任的重要性,肃然应道:“小郎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曹幹细细的,又叮嘱了丁狗一些事宜。 帐外纷乱的脚步声响,是贲休领着随从们回来了。 贲休掀开帐幕,问道:“挑好让谁送书信,准备好了么?” 曹幹从席上起身,指了指丁狗,说道:“他腿脚快,我打算让他送。” 贲休并不在意曹幹会挑谁送信,点了点头,对丁狗说道:“那你现在就出发吧。” 竹简长约一尺,折算后市的计长单位,约二十三厘米,这么长,没法塞在怀中,把几根竹简置入囊中,丁狗捧住,按下紧张的情绪,向曹幹行了个礼,便从帐中出去了。 曹幹、郭赦之到帐门口相送。 目送着丁狗由贲休的三四个随从跟着,迎风冒雪,往营门口的方向而去,直到他们转了个弯,瞧不见了,曹幹、郭赦之才收回目光。 贲休咧嘴笑道:“小郎,你的书信写得不错,我家从事很满意。今晚我家从事要请我等喝酒,我晚上就不过来看你了。”从身后的随从们拣选了两人出来,令道,“你两个这几天就待在这儿,伺候曹小郎。”与曹幹说道,“小郎,你有啥事,就告诉他俩,叫他俩帮你去办。” 曹幹说道:“好,好。” 贲休吩咐那两个随从,说道:“晚上饭时,给小郎也备些酒肉,不可怠慢。” 这两个随从躬身应诺。 诸事交代完毕,贲休领着余下的随从们再次离开。 身份证-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 重新回到帐中,曹幹在席上坐下。 郭赦之坐立不安,搓着手,在帐中转来转去。 曹幹正想与他说话,帐外又传来脚步声,两人往帐门口看去,帐幕打开,两三个衣衫破烂的役夫抬着个大木桶进了来,又有几个役夫提着水、两个妇人各捧着套半新的衣袍跟在后头。 大木桶放在帐中,热水倒入,“伺候”曹幹的那两个贲休的随从之一说道:“小郎,你俩先洗个澡,晚一会儿,饭菜就给你们送来。” 曹幹说道:“多谢两位大兄!……尚不知两位大兄贵姓高名,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两人一个络腮胡子,一个满脸横肉。 满脸横肉的这个是昨晚给曹幹送里魁女儿的那个。 络腮胡子的这个常跟在贲休的近处,和贲休的关系很近,显当是贲休的心腹之一。 络腮胡子的这个说道:“我姓郝,他姓李。” 曹幹下揖作礼,说道:“郝大兄,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