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 此话正是出自一身道袍的苏修口中。 崔志看着身披道袍的苏修,不屑一笑。 “真是好笑啊,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作诗了。” “一个道士凭什么作诗。” “难道如今的道馆不念经、不打坐,改成四书五经了?”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老实的回你的道馆吧。” “免得惹祸上身,早来杀身之祸。”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众人对着苏修也是指指点点。 一旁的秦浩轩心理猜测,苏修八成好心,但却不想他出这个洋相。 “这位师父,崔志的诗才确实出众,我…” 话未说完,苏修摆了摆手制止燕王世子的游说。 转转头看向宁王世子。 “你刚刚说在场任何人,但凡做出比这个姓崔的好的诗词,你便道歉。” “不知宁王世子访才说的,可算数否?” 秦桂看这苏修面色平静的样子,心中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此刻,已经是赶鸭子上架,自己堂堂世子,说话必然一口吐沫一个钉。 秦桂傲然站立。 “自是算数。” 苏修笑了笑了。 “既然算数,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一旁崔志看这胸有成竹的苏修,冷笑一声。 “色厉内苒罢了,你一个道士,难道还能在诗词之上超越我等,哼。” 一旁的宁王世子,听这崔志说的话,心中也略微思索一番。 确实,崔志做的这首诗,再众才子之中算是顶级了。 就算眼前道士扮猪吃虎,可看他的年龄。 打娘胎算起,就算他日日苦读,今日不过二十余年,怎么可能抵得过本朝探花。 这般想着,宁王世子心中,略有宽慰,淡淡说到:“那你便做来吧。” 苏修上前一步,心境毫无波澜,眼神平静的看着一边的崔志。 “一个靠着改写他人诗词,才侥幸胜出之辈,有何面目沾沾自得。” “取巧而已,今日我边教你如何做诗。” 随后,再崔志那愤慨的眼神中,苏修唇齿微张,咬字清晰。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苏修声音,抑扬顿挫,说出整首诗词。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崔志更是哑口无言,伫立当场。 身旁众人,听道这首诗词,也顿感悲凉上涌。 每人心中都生其一股深沉的悲痛。 忧国忧民之感,油然而生。 这首诗,用在这百花宴上,真是恰到好处。 在这歌声肆意,舞女林立的现场,在这轻快的曲调之中,表现出幸辣的讽刺意味。 这首诗的意境完美融入当今楚朝局势。 燕王世子作诗,只是抨击在场溜须拍马之辈,不尽实言。 苏修的诗,讽刺了在场众人的荒淫无度。 诗中目标直指百花宴。 前边儿打仗,你后边儿却紧着享乐。 一句隔江犹唱后庭花,道出了宁王世子的荒淫误国。 苏修环视在场众人。 除了燕王世子脸上浮现出一个欲报效国家,上阵杀敌的激情外。 其他一干人等,皆是脸色难看。 无他,只因苏修此手诗词之中,磅礴大气,从一个更高的眼界来看待今日盛会。 今日所作之诗词,有的歌颂盛会,有的赞颂宁王世子。 还有像燕王世子这般抨击溜须拍马者,或是崔志改诗勉励的。 但却从未有人想过,今日这场百花宴应不应该举行。 俗语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前线将士在浴血奋战,奋勇杀敌,拼死抵抗。 后方不仅不加强后勤补给,不为国操持,为楚帝分忧。 反倒是将一种文人骚客聚集于此,开什么百花宴。 美其名曰鉴赏每人,卓璇青年才俊。 实则,就是宁王世子的一个炫耀的宴会。 苏修一首诗,将这百花宴的真是嘴脸扒了出来。 一旁的的才子们无不羞愧。 一些有头有脸之人,纷纷拱手告退。 来参会的军中将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