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没有告诉孩子们他的计划,再说,现在的案件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他只能伺机而动。 他早出晚归地去门儿,看着那些人研究案情、争吵。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家属领回去,举行了丧礼,家人已经扶棺还乡。 又陆续查出几个与容乾相关的证据,但都不严谨,有待查证。 容乾依然住在大理寺监牢的单人间里,吃住都还可以,情绪也很稳定,并没有着急做出什么补救措施。 因为,现在他动了,就会有人揪住辫子,然后找事儿。 大家都焦灼地等着案子的进展,但生活还得继续。 二郎和顾妍儿的婚礼到了,正常进行。 成亲的前一个晚上,顾妍儿跟母亲一起睡的,说不完的话,听不完的叮咛。 顾妍儿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感觉没睡多一会儿,就被叫起来。 沐浴、熏香、换嫁衣、开脸、上妆…… 等二郎将红绸子塞到她的手里,她才从离开父母兄弟的悲伤中回神,意识到,自己要出嫁了! 坐在花轿上,在吹吹打打的喜乐中,到了状元府。 虽然大房、二郎都有自己的院子,但钱老太和东老头儿住在东府呢,老人在哪儿,哪儿就是老宅。 而且,东溟子煜也想为大房、二郎做脸面,所以将新娘子娶进状元府,反正这里也都有他们的院子。 来了不少宾客,闹哄哄的。 容川也来了,脸上带着笑容,经过这件事,他沉稳了很多。 二郎给他敬酒:“多谢二皇子来,我敬你!” 容川笑道:“我今天来给你挡酒,让你清醒着入洞房!” 二郎笑道:“多谢啦!” 容川道:“谢什么啊,等我成亲那天,你也得给我挡酒!” 二郎笑道:“责无旁贷!” 等喝了个差不多,二郎就端着酒杯对大家道:“我酒量浅,有些不胜酒力,得去醒醒酒,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完,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顾然笑道:“你是想早早回去洞房吧?” “哈哈哈……”同窗和同袍们哈哈地笑着起哄,不放他走。二郎靠在四郎和五郎身上,一副要晕要吐的样子,向宾客们再三告罪以后,便匆匆出了宴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