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是居移气、养移体,别个已是高高在上的亲传了,自然与自己这类寻常弟子,要隔了一层厚厚壁障,不能再相提并论了。 …… 在心思百转间。 罗璋已带着胖大道姑踏上长梯,走到了仙客居的第五层楼中。 这一层尽是清净雅间,与第四层相较,虽是不甚广大,但因只得两间相连的厢房,居中还摆着些松柏山石,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幽静雅致意味。 “九师姐,到了,被赠丹的那两位道友便是被小弟安置在此处。” 罗璋嘿嘿一笑,伸手指道。 这些年里,他也算是想明白了。 符钱是存不够的,他已是因珠算之事而延误修行了,只怕再积攒个三五十年,也购不下一门中乘的“开府真法”。 而自己资质又不如身边这位九师姐好,也断然是无法被怀悟洞主收为亲传,风光一时的。 如此一来。 若他还想尽早得手一门中乘“开府真法”。 便唯有顺着怀悟洞主的心思行事,摸着他的念头去讨好,阿谀谄媚,卑谄足恭! 反正自家恩师是南域里出了名的豪爽大方,自己终究是他弟子,看着这般份上,说不得一个老怀甚慰,便把“开府真法”给赐下了呢? 怀揣这般的心思,罗璋此时心头也是欢喜万分,便领着胖大道姑走向门户处,连脚步都轻快。 “等等。” 胖大道姑突然一甩拂尘,皱眉道: “为何选在仙客居的第五层,此地仅有两间相邻的厢房,只开一扇暗门,便能相通了。 以往应当都是道侣家眷才会选此处吧?莫非,那两位得师尊赠丹的道友是……” “这便是小弟的一点撮合私心了,我看那两位道友隐隐正是浓情蜜意般的样子,还带了个童儿,不过,仿佛那男道友也太冷面了些,两人好像在闹别扭呢。” 罗璋笑了声,又连忙解释道: “九师姐且放心,那处暗门若是其中一方封上,另一人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只是个无用摆设罢了,不必担心小弟乱点鸳鸯谱。” “是吗?如此倒好。” 胖大道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倒是松了口气。 “道侣吗?还未听过周围大宗派有练炁期的道侣……如此倒是让师娘可以放心施那天魔神通,将这两人炼化成魔眷了。” 而在她思忖间。 罗璋已是上前去高声叩门了,只是叫喊了半响,都无人来应。 “奇怪?两位道友莫非是携手出门闲逛了,怎不见人应?连那胖童儿都不在?” 罗璋纳闷摇摇头。 这时,胖大道姑突然一笑。 “只怕是我等搅了两位道友的好事,里内怕不是正在颠鸾倒凤,巫山**呢?无妨无妨,我已是过来人了!” 她微微笑放出了一道真炁,就从门缝钻进,高声道: “两位道友不必害臊,恩师有大事要托付!且请出来一见!” 在她身边。 罗璋脸色猛变,因这是极其失礼的事。 但他已来不及制止了,胖大道姑的真炁已进入了厢房内。 “不好!” 卫令姜还未来得动作,便被陈珩猛得按住了双肩,往他身边用力一贴。 男子修长的手臂将她环住的刹那,一股空清冷冽的气息就瞬得将她环绕,轻易将自己包围,贴上她的面颊,让她整张脸都莫名发烫了起来。 卫令姜恍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羞愤瞪向陈珩。 抬起头时只对上了一双深暗漠淡的眼。 他那浓长漂亮的眼睫下,只有一片毫无波动的晦暗阴影,没有欣怡,也没有什么血气方刚的炽烈。 他只是冷淡环着自己,仿佛像例行公事一样,环着的只是一座玉雕或者是石像,并不是活生生的人。 “我的散景敛形术尚未大成,别离太远。” 卫令姜从他无声的唇齿间,模糊读出了这句话。 胖大道姑的真炁依然在屋内游走,但因陈珩用散景敛形术遮了两人的气机,那道真炁纵然是从身上经过,也并非觉察到分毫异样。 时间被一丝一丝。 被拉得无比漫长…… 期间卫令姜忍不住想喘口气,却只是被陈珩不耐烦地用力一扯,反而还环得更近了些。 “……” 卫令姜抿了抿唇。 干脆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 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