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过得那么不好的吗？”
徐清杳不敢相信，她还以为杨谦白一直过得很好。
不曾想到会是如此。
“杳杳，我的身份不算是见得光的，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杨谦白能坦然地说出自己是私生子，是这些年的成长。
杨家的东西，他不想沾染半分。
即便在杨夫人死后，杨老爷对他的补偿很多，但是也没法改变杨谦白。
他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怀里，如这般的记忆，是不可能忘记的。
“我还以为，你即便是那样，你还是过得很舒服。”
徐清杳泪眼婆娑，她听不得这些。
杨谦白一边笑着一边给她擦泪，“我母亲没有去世之前我确实是过得很开心的，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我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
那个时候的杨谦白，就像是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徐清杳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想眼泪越是掉。
“好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杨谦白抱着姑娘，“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地陪着你呢。”
徐清杳不会知道，那段时间的杨谦白有多绝望，他也不打算给她知道。
她啊，就知道一点点就行了。
*
从三亚度假结束回到南城。
上午人刚落地，下午傅家电话就打来了。
“清杳，你和谦白几时过来华城啊？我让时周准备着。”傅夫人声音听上去就很开心。
徐清杳一只手摸着虾滑的脑袋，一只手握住手机，用眼神示意杨谦白给她喂草莓。
“我们应该除夕那天回去。”
“谦白现在不是不上班了吗？怎么不早点来啊？”
杨谦白给她喂了一口草莓，徐清杳咽下去，和傅夫人解释。
“谦白有些别的工作，暂时还不能离开南城。”
“你们是真的过来过年，不是骗我的吧？”傅夫人再次问道。
徐清杳郑重其事：“外婆，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了过去和你们过年，一定过去的。”
“怎么就不能早点回来呢？”傅夫人不依不饶。
徐清杳叹气，“外婆，您这样就没劲儿了，我们会回去的，还着急一时半会儿吗？”
傅老爷接过电话，“没关系，你们回来就行，上飞机之前提前和时周说一声就好，不用管你外婆的。”
傅夫人怒瞪老伴儿。
傅老爷说：“要是谦白实在是有工作耽搁了，我们一家人过去南城找你们过年也行的，反正这边的亲戚也没有多重要。”
徐清杳说：“外公，让你们奔波自然是不行的，我们会回去的。”
结束通话之后，杨谦白问她。
“晚上要不要和我去见朋友？”
“上次见过的陆程宇么？”徐清杳记得他的婚期好像差不多是年后的样子。
“是，还有另外一个，叫温恒远。”
“好，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人到了就是对他们的尊重了。”
“你也不能这样。”
“我说的真的啊，他们不在意这些的。”
*
晚上，吃过晚饭，杨谦白开车带着徐清杳去往他们几个人投资开的会所。
叫五分之一。
背后的老板是他们几个人，明面上的老板是温恒远。
“为什么叫五分之一？”
“不知道，我只给钱分钱，其他和我没有关系。”杨谦白停好车，牵着她走进去。
“杨总晚上好。”经理亲自出来迎接。
“他们人呢？”
“已经在包间等着您和徐小姐到了。”
“让人送杯果汁进来，不要太甜的葡萄汁。”
徐清杳不喝酒。
“明白。”
杨谦白推开包间门，陆程宇和新婚妻子孟黎，温恒远和女朋友叶凝欢已经等着了。
“绾心和至於不来么？”陆程宇问。
“应该在路上。”温恒远揽着叶凝欢，“绾心现在不是Merrill的总裁吗？总裁日理万机正常的。”
“去你的，Merrill都放年假了。”
“估计就是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杨谦白带着徐清杳坐下，经理送来葡萄汁。
“温恒远，陆程宇你认识。”
徐清杳点头，“你们好。”
“嫂子好。”温恒远比杨谦白小一点，喊声嫂子也说得过去。
“我老婆，孟黎。孔孟的孟，黎明的黎。”陆程宇主动介绍妻子。
“你好，徐清杳，徐徐图之，清泉石上游，杳杳钟声晚。”
孟黎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