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婚姻没有信心。” “为什么没有?”童黎夏不明白,“杨谦白真的很爱你诶。” 他对她的爱,是他们都能看得出来的程度。 应该说是,只要不是青光眼都能看得出来的程度。 也不知道,徐清杳到底怎么一回事,对婚姻没有信心。 “夏夏姐,你不也是没有结婚吗?”徐清杳转移话题,没有正面回应。 童黎夏坦然,“我是不婚主义啊,我追求洒脱的生活,我的家族给我这种生活的资本。” “婚姻,对我来说可能会是枷锁,是我一生都不想去触碰的。” “我跟姜舟丛这样的,其实不是那么在意有没有结婚证了。” “再说,我很喜欢这种爱情,有种和亡命之徒恋爱的感觉。” “很刺激,可能是你不懂的,但我始终觉得很愉快的感情。” “我其实没有期待过婚姻,你信吗?”徐清杳认真道,“之前我和杨川北订婚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颗棋子。加上当时我心思都在给我妈妈复仇上,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让我觉得适合的对象,但我是真的不敢去想婚姻。” 感情本就是一个无法估量的话题。 人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不敢去相信婚姻,也可能是因为我,生活中没有遇到过真的爱情?” “我妈妈就是爱错人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我看到的感情,都是虚与逶迤的,都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婚姻到底适不适合我?或者是说,我会在婚姻中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 徐清杳从来不信不需要交换利益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最后都是要等量交换的。 想得到什么,都要失去什么。 徐清杳知道杨谦白很爱她,可是这份爱可以延续多久? 在到了时间之后,她失去了杨谦白的爱,她还有什么? 听完童黎夏的话,徐清杳知道,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杨谦白。 除了杨谦白自己说的那些之外,他还做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在她生活中,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都在。 徐清杳听得眼眶泛红。 “杳杳,我知道你的顾虑。”童黎夏理解她的心情,也知道对她来说,婚姻是一个对着它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她不敢蓦然进入其中。 “我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徐清杳扭头看向还在交谈的男人们,对着她点头:“好。” “杳杳啊,谦白这个人很偏执,爱你会到他生命的终止。这些年来,他没有自我,像是一个傀儡一样生活着。你的出现,是对他的救赎。” 童黎夏担心她会心里有压力,“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对杨谦白有亏欠,只是想要告诉你,他对你的爱,已经超过了所有人,他可以为你做一切。” “你可以不考虑婚姻,但你不能放弃一个那么爱你的人。” “当然,后续怎么样?还是要你自己想的,我不能控制你。” 徐清杳点头,“我知道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夏夏姐。” “我告诉你,不过是不想看到,杨谦白把所有事情都咽进肚子里。” 她说,“我知道的,只是他来寻求我帮助的部分,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他像是一个宝藏屋,等着你去探索,等着你去寻找最后的大宝藏。” 徐清杳重重点头,“我知道了,但还是要感谢你。” * 吃过晚饭,徐清杳和杨谦白回到最大的一幢别墅里。 那是他们的临时居所。 杨谦白和她解释为什么姜舟丛童黎夏还有John和Mary夫妇会在。 “五月份John代替我在中国,我给他的报酬就是来这里度假,姜舟丛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调养,童黎夏给我钱,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徐清杳表示理解,他们都熟悉的人,她没有觉得不舒服。 “和童黎夏说什么,说了那么久?”他环抱着徐清杳,把下巴抵在她肩上,一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深夜的海平面。 在海中央,能隐隐约约看到如同引火虫似的一点亮光,那是指引夜间行船的船夫走入正确方向的灯塔。 “她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