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跟着杨谦白回到澜庭和苑。 带着香谱和项链。 在回来的路上,杨谦白让人将项链仔仔细细清洗一番。 即便知道徐清杳不会佩戴,只是留个念想。 他想要是傅欣禾泉下有知,知道她的东西被林蔷薇用了,也会觉得恶心。 明天就是除夕夜。 在他们出去的时间里,家里的佣人把家里装扮得格外有新年氛围。 “晚点,老爷子该给你打电话了。”杨谦白说。 “啊?”徐清杳僵住一下,“你怎么知道?” “杨川北压不住铺天盖地的消息,老爷子不关注网络,不代表他的部下不关注。事情发展成如今无法控制的情况,老爷子不出面自然是不行。” 说到这个,徐清杳也才想起来,宁如薇给她发的邮件里,除了有道歉的内容外,还有一个压缩包。 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解压来看。 说时迟那时快,徐清杳没有说宁如薇的事情,老爷子电话就打了过来。 徐清杳在马德里。 现在国内时间下午六点半,马德里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半。 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时间刚好。 徐清杳没有立马就接,等响到倒数三声,才接通。 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国外和国内不可能同频。 她走到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颗硕大的草莓咬了一口。 很酸,酸得她眉头紧紧皱起,把没吃的半个放在桌面上。 杨谦白来她身边坐下,没有靠得很近。 “喂,爷爷,怎么了?”她故意捂着手机,佯装身边很吵的样子。 “杳杳玩得开心吗?”老爷子先是问候她的情况。 先礼后兵。 “很开心的,谢谢爷爷资助!”徐清杳道。 接着她瞳孔地震。 错愕地看着杨谦白,拿起她咬了一半的草莓,当着她的面放进嘴里。 她用嘴型说:那是我吃过的。 他挑眉:我知道。 徐清杳:…… “杳杳啊,川北出事了,你知道吗?” “啊?”徐清杳轻呼出声,不是装作不知道,是杨谦白把人抱到怀里,手捏着她腰上几乎可以说不存在的软肉肉,贴着她的脖子。 “杳杳,爷爷也知道,让你大度是有点过分。但男人都会犯错的不是?” 老爷子说了很多,但徐清杳一个字都听进去。 因为杨谦白在她身上作乱着。 不是亲亲耳朵,就是用鼻梁抵着她的脖颈,像是一个吸血鬼,在寻找合适的位置,准备咬开血管,饱餐一顿。 “杳杳,你在听吗?”老爷子得不到回应,开口问。 “我在听的,爷爷。”徐清杳死死掐住大腿,才不让她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觉得爷爷说得对吗?” “爷爷,我没有回应没有出声,不是代表着,我可以冰释前嫌,可以不介意这些年来,杨川北做的那些事情。” 徐清杳被打乱,但她知道老爷子电话的用意。 “爷爷,您要是真的为了我好,那就让我和杨川北好聚好散,等我回来之后,我和他解除婚约。” 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尤其是第一次收到恐慌物件的时候。 “爷爷,我是一个媒体人,我也可以制造舆论,让杨川北再度陷入困境当中。” 徐清杳不禁开口威胁一个老人。 她没有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再因为他,而无法解脱。 “杳杳,爷爷知道很委屈你,川北以后会补偿你的,你就不能顾全大局吗?”老爷子苦口婆心。 徐清杳当做耳边风,“爷爷,您要是觉得我不顾全大局,大可找个顾全大局的成为您的未来孙媳妇。” 她打断他想再次开口的心思,“爷爷,我想说的,全部说了。该是怎么做,您心如明镜。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一直当一个哑巴,给杨川北当三年未婚妻,我受到的只有伤害,所以我不打算再忍耐了。我当然也知道,爷爷您是有能力,让我再也无法回到南城去,但我想爷爷您不敢。” “话到这里,您和我都明白,不用我将窗户纸完全捅破的,爷爷再见!” 徐清杳不等老爷子说话,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地将电话挂断。 “这么决绝?” “你还想我和杨川北藕断丝连不成?”她反问。 杨谦白把人抱着,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