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担心他知道?” 杨谦白语气不善,听得徐清杳浑身发颤。 不寒而栗。 “你松开我!”徐清杳知晓挣扎无用,倒也不白费力气。 “我是担心他知道有问题吗?”徐清杳梗着脖子,看着杨谦白那眼神,像是个不屈不挠的女战士,面对强悍的敌人,依旧不愿退让半分,宁死不屈,负隅顽抗。 “即便我没有嫁给他的打算,一天不解除婚约他一天都是我的未婚夫,正头未婚夫。”徐清杳一字一顿,妄图用如此方式让杨谦白明白,他们之间那个晚上是意外,没深究必要。 正头未婚夫? 杨谦白冷笑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淬着寒冰,“宝贝,你可是天真的让我心疼呢。” “杨川北拿你当棋子,利用你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到钱、得到权,你怎么还会拿他当未婚夫看呢?” 他将人压在沙发上,手枕在她后脑勺,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如同诱/哄孩子般。 “宝贝,你应该把他出轨证据、你受到他那些小情人的恐慌物件,一一拿给老爷子看。然后说你接受不了,想要和他解除婚约,各自过安生日子,你猜老爷子会不会答应你。” 徐清杳自然是想过,可她不能惘然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发自内心对她好,她不能狼心狗肺。 更何况她的目的不曾达到,她只能忍气吞声。 等时机成熟,目标达成,再去搬出老爷子也不迟。 十多年等过来了,不急于一时半会。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杨谦白从她身上起来,在徐清杳不解的目光下,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份文件。 “的确和我没有关系。”他把文件放在她腿上,“可这些和你有关系不是?” “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坐在身侧,那双如玉骨的手,把玩着她的大衣带子,让人无法忽视。 徐清杳将信将疑打开。 第一页内容映入眼帘起,她眼里的震惊,随着内容深入不断放大…… “你为什么会调查到这些?”她问杨谦白,眼里疑惑跟化不开的云团一般。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你想知道的?”他不打算告诉她。 “是。”徐清杳不否认。 “那不就得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徐清杳眼眸发红,看完文件她情绪开始步步瓦解,在崩溃的临界点。 “我不想做什么。”他指腹抹去一滴滑落的泪,“我想要你。” “只要你和我一起,你想做的,我都能让你如愿。”他转动手戒指,“我有这个实力,你也明白。” 徐清杳呆滞住。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不敢相信刚才杨谦白说的话。 “我给你时间考虑。”他起身回到办公桌后,恢复矜贵不可靠近的模样,“只是,真相等不等得起,就不得而知了。” 他摁下内线电话,“进来,送徐小姐离开。” 梁钊源进来,“徐小姐请。” 徐清杳拎着包往外走,手紧紧攥着包带。 梁钊源送她到一楼,“需要给徐小姐打个车吗?”他礼貌绅士地开口。 “谢谢,我开车了。” “好的,徐小姐慢走。” 徐清杳走出大堂,一阵寒风吹来,她浑身冰冷,头也跟着剧痛。 强撑着坐进车子,她竟连系上安全带的力气也没有…… 鼻息间是浓浓的消毒水味,耳边伴随机器转动的声响。 徐清杳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雪白的天花板,蓝白相间条纹病号服,逐渐减少的针水。 她知道,她身处医院。 晕过去之前,她隐约记得,有两个路过的女生,见她倒在驾驶座,一个打开车门查看她的情况,一个拨打120急救电话。 病房门向内推开。 杨川北风尘仆仆赶来,衣服上还沾着雪花。 在徐清杳昏睡期间,南城下了一场短暂的雪。 “杳杳,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杨川北语气越是关切,徐清杳觉得越是讽刺。 他也不管徐清杳理不理他,抬眼看着针水流速,自言自语:“明明中午通话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人就到了医院。” 病房里安静地可怕,针落可闻。 两人不说话。 徐清杳靠在病床上,杨川北坐在陪护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