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傅语气不太好。 被放鸽子,心里有怨念也正常。 “杨大哥,您先别生气,是我食言在先,都是我的错,您知道我们是病人,有些情况不可预知,所以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这样吧,我赔您一百块钱可以吗?我们都乡下来的不容易,咱们相互理解一下。” “算了,你们也不容易,别赔偿了,我去跑出租。” 杨师傅记得温暖说过两个病人,其中一个还要坐轮椅。 刚开始挺生气,气消下来,觉得她也不容易,也就不为难了。 电话挂掉,温暖把手机收起来。 坐在轮椅上很别扭,起来和阿宁还有郑母坐到走廊的椅子上等着。 郑景言植物人刚苏醒不久,其实都害怕他再变回原来样子。 温暖同阿宁说了会儿话,发现沈知书还在。 他是外人,总让他在这里陪着不好。 温暖道:“沈知书今天麻烦你了,景言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里边出来,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出来我给你打电话。” “我没事,你们都是女人,身边没个力量担当不行,等景言大哥出来我再走也不迟。” “你真的没事儿?” “如果有事,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走。” 沈知书不走,温暖没再说话。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开了,李玄明从里边出来。 阿宁和郑母腿脚利索,率先跑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李玄明摘掉口罩摇摇头:“伯母请节哀。” 直到郑景言盖着白布的尸体从急救室推出来,温暖都没能接受他离世的现实。 郑母和阿宁哭的不行,温暖呆愣愣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李玄明望着温暖的样子心疼,温柔劝她:“阿婉,你别太伤心,这么多年你对景言已经很不错了。” 温暖回神:“明明都好了啊,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目前来看是大面积的脑梗死以及脑出血,引起这些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需要进一步化验。” “可是之前查的好好的啊,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阿婉,我个人猜测,可能有人在景言用的药里动了手脚,我已经安排人化验,具体是不是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景言大哥现在用的药是不是之前被沈知礼的人扣押的那些?” 能在郑景言药里动手脚的人,温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知礼。 她害死了他和江晚的孩子,所以他要报复。 李玄明点头:“阿婉,现在都是推测,一切还得等结果,沈知礼虽然为人不怎么样,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我想他应该不会做。” 李玄明还是太单纯,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把法律看在眼里。 “呵!李大哥,你不知道这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您去忙吧,我去看看伯母还有阿宁。” “你别只担心别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李玄明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让她去房间休息的话,她也不会去,只能提醒她多注意身体。 “李大哥,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如果查出结果,我希望你不要有隐瞒。” 之前流产,他就骗过她。 前车之鉴。 虽然是对她好,但,想知道真相。 被温暖说到了脸上,李玄明不好意思了,脸泛起红。 “阿婉,如果药真被人动手脚,这是谋杀,我们肯定要报警的。” “嗯,您去忙吧,这边有沈知书陪着我呢,我不会有事。” 李玄明侧脸看向站在温暖旁边的沈知书:“沈先生,阿婉就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了,等我忙完我会过去接替你。” 沈知书脸上扬起笑,很阳光。 “李大哥,我经常照顾姐姐,习惯了不麻烦的,你们做医生的都忙,有时间多休息,不用麻烦您再过来了。” 沈知书的话李玄明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有人叫他,李玄明看沈知书一眼,对温暖说了句注意身体的话离开。 温暖想起一个问题,郑景言刚去世,正是悲痛的时候,沈知书这样一个外人在场实在有点不太好。 对沈知书道:“沈知书,今天非常感谢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们,接下来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我可以回去,姐姐,你刚才和李医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怀疑郑景言的死和沈知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