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指腹捏住温暖下巴,嘴边噙着笑,弯腰冲她脸吹了一口气。 “温暖,我沈知礼不是想嫁就嫁,想离就里的,来到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把你放走,我折磨谁去?江晚是我心尖宠,我可舍不得伤她。” 沈知礼说完,转头出更衣室。 温暖跌坐在地上,想不明白沈知礼明明那么讨厌她,恨不得分分钟和她离婚,为什么她答应离的时候突然不离了。 又犯恶心了,在卫生间吐了好长时间。 收拾好苍白着脸下楼。 餐厅,只有陈婶,沈知礼不在。 餐桌上,摆放着两份食物。 沈知礼那份儿一动没动。 陈婶在楼下听到楼上摔门声,就知道两口子又吵架了。 本来想劝几句,见沈知礼脸比锅底还黑,没敢开口。 温暖脸色除了白点,还是以前淡然的模样。 她在吃饭,等她吃完,上前说:“少奶奶,我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他这人,外冷内热不坏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喝的中药是他亲自熬的,小少爷心里有你,不然也不会亲自熬药是不是?” 温暖中药被动手脚,她的目标定位是江晚。 没想到沈知礼的怀疑对象是陈婶。 陈婶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在她身边待了将近三十年,又是看着沈知礼长大的。 但凡有一点脑子,用脚指头想也不该想到她身上。 陈婶以为说这个,温暖会开心。 却没想到她脸变得更白了。 一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紧张望着温暖。 “少奶奶,你没事吧?” 温暖回神,对她笑笑:“没事,我在想沈知礼的确挺好的,我以后尽量不和他正面对着干,顺着他点。” 温暖回卧房,先吃保胎药然后开电脑做设计。 她觉得沈知礼现在不离婚也是好事。 至少可以在别墅好好养胎,离开这里将要面对的事更费心。 王妈找到了,人死了。 是一个拾荒老人在一处郊外的烂尾楼里发现的。 死得很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下身被木棍类的东西伤得已经完全烂掉。 凶手反侦察意识很强,没留下任何指纹和线索。 性质极其恶劣,怕引起社会恐慌,所以官方没通报。 因为是江晚报的警,王妈儿子出差还没回来,江晚去认的尸,当场吓晕。 她手机很干净,只有三个手机号, 一个王妈,一个沈知礼,还有一个温暖。 温暖是女孩子,警察给温暖打了电话。 温暖接到电话时,警察正送晕倒的江晚去医院。 听说王妈死后,挺震惊。 想着前几天还好好的,再见就没了命。 心中感慨生命脆弱的同时,疑惑到底是谁杀的她。 如果是江晚,那她这个人也太恐怖了。 温暖对江晚提不起同情心,所以才不会去医院。 挂警察电话后,给沈知礼发信息,让他去医院。 沈知礼开重要会议时手机会静音,等看到温暖消息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温暖很少主动给他发微信消息。 两人刚吵架,看到她名字以为是来求和的,还算有点做妻子的样子,就免为其难原谅了。 点开刚扬起的嘴角抿成直线。 快速回电话。 很快接通,因为是哑巴,所以手机里没动静。 沈知礼道:“温暖,江晚是不是因为你住院的?” 温暖只说江晚住院了,却没说因为是什么。 所以沈知礼理所应当地认为和她有关。 温暖想辩解说不了话。 欺负她哑巴,所以故意打电话是吧。 生气挂掉。 手机放一边戴上耳麦听着歌儿画设计稿。 没多久,温暖听到门碰撞墙壁的剧烈响声。 回头,沈知礼脸色铁青进了屋。 他这是来给江晚报仇了。 先保存设计稿,扣下笔记本。 这些事情刚做完,沈知礼到了眼前。 钳子似的手紧紧攥住她手腕。 “温暖,说!你又怎么欺负江晚了?” 温暖淡淡望着他,从他手中抽出手腕做手语:“能不能先搞明白再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