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满身是血,这算?”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眼,慕容长安含着笑说。 “没死成,当然算。”非晚说:“这次也算是有收获,至少拿到了鬼火藤,我这一身伤,倒也不算什么了,只希望鬼火藤真有用。” 她看向不远处的木篓子,五条绿莹莹的鬼火藤被她放在里面,因为没了血液的滋养,它们只是一条藤蔓。 慕容长安走到木篓子旁边,拿起一看:“这鬼火藤真有用?看着像是不靠谱的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了,那掌柜的说可以,那就试试呗,反正也没什么办法可以用。”非晚无所谓的说。 慕容长安坐在她旁边,叹口气:“你对他可真好啊,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真令人羡慕…” “不用羡慕,你让我捅一刀,那我也会对你好。” 慕容长安捂住心口,笑了笑:“那还是…算了,我怕疼。” 顿了顿,他又问:“不过说真的,你对陆珩仅仅只是弥补吗?你对他可还有情谊?” 非晚沉默。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陆珩还有情谊吗?可她深知,她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凌知薇才是他的太子妃,不能因为她,从而拆散他们,她不想做这个坏人。 再说,看陆珩的态度,他应该不会原谅她…即便原谅了,他会抛弃凌知薇吗? 他不会,凌知薇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她对他那么好。 这么想着,非晚抬起头,苦笑:“我们…早就没有可能了…只要能救他,我的罪也算是赎完了。” 月光刚好落下来,更衬的她孤寂。 抓住非晚的手,慕容长安目光深情:“你放心,杀伯父伯母的人,我一定帮你找到,让他们付出代价。” 挣脱开他手,非晚指着他额头:“所以…你调查到没有?那玉佩的主人是谁?” “呃…”慕容长安眨了眨眼:“还没有…” “还不快去找!在这儿磨蹭什么?” “马上去…马上去…”慕容长安赔笑着。 “晚晚姑娘在吗?” 就在他俩互相拉扯的时候,外边响起一道女声。 非晚认识这个声音,是凌知薇贴身婢女木筱。 “你快走。” 非晚看了一眼窗子,示意他离开。 “好,有事随时喊我。” 瞧里屋没有传来声,木筱不禁说:“明明里面有人,还有亮光,怎么不应答呢?” “等着。”凌知薇说。 一刻钟后,门终于打开了,非晚站在门口,看到是凌知薇,装作惊讶的样子:“太子妃?进来吧…” 坐在凌知薇对面,非晚说:“方才我在处理伤口,所以怠慢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 凌知薇眼神一瞥,看到不远处床榻上沾满了鲜血,旁边还放着一盆血水,确是在处理伤口。 “晚晚姑娘医术果然是高超,竟然能自己处理伤口,知薇真是羡慕的紧。” 凌知薇看了一眼木筱。 木筱会意,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中放的正是三瓶金创药,凌知薇说:“晚晚姑娘,这是三瓶上好的金疮药,希望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多谢太子妃好意,我伤势没那么严重…” 木筱厉声打断:“太子妃屈尊来此,只为送你药膏助你疗伤,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枉费太子妃一片好心,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别人都没有福分有,给你已经算是浪费了!” “我也没说要啊…”非晚轻声嘟囔。 “你嘟囔什么呢?”木筱说。 “好了!”凌知薇拦住她,看着非晚说:“实不相瞒,这药膏是殿下给的,殿下担心晚晚姑娘的伤势,便叫明绪送来,只不过明绪身上也有伤,我便帮忙送来,晚晚姑娘竭尽全力为了殿下的眼睛,本妃甚是欣慰,送点药膏感谢也是应该的,晚晚姑娘莫要推辞了才是,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代。”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拿着吧。” “嗯。” 凌知薇扫了一眼周围,最后停在那窗子上:“方才来的时候,我听屋子里有谈论的声音,晚晚姑娘这是在跟谁讲话?” “屋子里只有我一人,太子妃莫非是听错了?”非晚说:“或者可能是我的闷哼声,我这人有个毛病,太疼忍不了,会叫出声…肩膀被狼咬了,实在疼…”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晚晚姑娘在跟谁讲话呢?”凌知薇点点头,半晌后,接着说:“殿下已经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