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布来恩摇摇头,「如果他不妨碍我们,就不要管他。」
「好。」
——
源稚生双手分开,刀柄和刀鞘。
下一秒,蜘蛛切在同一声震鸣中出鞘。
他将童子切留给了夜叉,只留下了蜘蛛切。
童子切是源赖光杀死酒吞童子的刀,是蛇歧八家记载的最强的皇杀死自己亲弟弟的刀。
曾经他也将那把刀刺进自己弟弟的心脏。
童子切安纲,如同一把诅咒之刃,持有此刀者必将手刃自己的至亲兄弟。
好在夜叉没有血脉兄弟。
现在源稚生也用不到那把刀了。
只有蜘蛛切,也是足够用的。
这把刀同样也是源赖光的佩刀,只不过相对于更加出名的安纲,膝丸的传说则更加普通。
据说源赖光斩杀酒吞童子以后,得了疟疾而躺在病床上。
一天晚上,在微弱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法师,想要用绳子捆绑源赖光。
源赖光非常惊慌,急忙用枕头
突然法师消失了,只留下了点点血迹。
赶来的四天王顺着血迹追寻,来到了北边荒野的一座坟前。
在坟中有一个象牛一样大小的土蜘蛛死了。
这就是蜘蛛切的故事。
就像是很多传说人物的故事中,总有那么几个难以战胜的宿敌,也总有那么几个跑龙套被秒杀的角色。
对于源赖光来说,被童子切安纲杀死的弟弟酒吞童子就是自己的宿敌,而被蜘蛛切杀死的土蜘蛛就是跑龙套的。
不过现在这把刀用在这里,倒是颇为恰当。
蜘蛛切,斩杀妖邪之剑。
赫尔左格,足以当任妖邪之名。
源稚生从井口一跃而下,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带着斩妖的刀和王权之领域从天而降,就像是巨鹰扑击。
他已经瞄准了赫尔左格的脑袋,以他的下落速度,就算是赫尔左格现在掏出梆子来敲,他也会在重力的压制下不偏不倚地砍在赫尔左格的脑袋上。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赫尔左格并没有在意从天而降的源稚生,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圣骸的行动。
那只眼睛扭动着消失在那名下属嘴里,人们惊恐地看着那根粉色的肉质尾巴在他的口腔里摇摆了几下后消失了。
而这时的源稚生也已经落到了赫尔左格的上方。
面对源稚生的天降正义,赫尔左格只是空出来一只手,敲响了梆子。
身体在一瞬间失控,但没关系,源稚生用全身的力气抓紧了手中的蜘蛛切,然后坠落下来,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他亲眼看到蜘蛛切分开了赫尔左格的身体!
就这么解决了?
源稚生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荒诞感。
一个筹划了几十年的阴谋,编织了无数谎言的幕后黑手,就这么解决了?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他也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答桉。
储水井周围的钢板突然抬升起来,然后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将中央的藏骸之井包围。
领头的,是穿着棕绿色军装的赫尔左格。
这家伙,又是替身吗?
那眼前的这个呢?还会是替身吗?
赫尔左格并没有再去关注源稚生的情况。
他挥了挥手:「开枪。」
枪声震耳欲聋,不知道多少只枪在同时喷吐火焰,顷刻间就有数以万计的子弹射向那个「吞噬」了眼睛的下属。
不只是那个下属,藏骸之井的平台上还有那些「返祖」的工作组人员。
这些人被源稚生的王权压断了双腿,根本无法逃离,特制的子弹落在他们身上,撕开新生的龙鳞,炸出一朵朵血花。
和凯撒楚子航他们看到的完全不同,真实的13号储水井被数百名武装人员严密地保护起来。
就算是赫尔左格自己,在不能证明身份的情况下,也无法命令这支队伍。
枪声连绵不息,半分钟内就有几十公斤的子弹倾泻而出,用这些子弹甚至可以填平一口真正的井。
平台上已经没剩几个活物,断肢被子弹打飞得到处都是,只要是站立在这里的东西都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只有倒在地上没法站起来的人才侥幸逃过一劫,包括源稚生。
但那个「吞噬」了眼睛的家伙依旧站立着。
这个早该死了无数遍的人却并不倒下,子弹来自四面八方支撑住了他的身体,他剧烈地打着摆子,像是丧尸在舞蹈。
最后他被霰弹枪喷涂的硝烟掩盖了,但枪声依旧继续,直到弹夹中的子弹打空。
枪手们彼此对视,都下意识地挪开了目光,即使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