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一边打开银针包,道:“我施针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在安平伯府也是如此。” 冯嬷嬷摆摆手,示意大家都下去。 好声好气道:“姜大夫,奴婢就在外边,您有吩咐只管叫奴婢。” 姜晚柠点了下头,又道:“让你家老爷安静,施针的时候最忌分神。”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保证外间的人能听见。 冯嬷嬷面色讪然,她怎么敢跟老爷说这样的话。 王培中气又不爽了,但又不敢发泄,生怕惹恼了这位女大夫,人家不给治了。 只能沉着脸离去。 大家都在外面伺候着,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里面也很安静。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里面终于传来夫人喑哑的“啊……”了一声。 冯嬷嬷激动的眼含泪花,想要进去看看,又不敢进。 没多久,姜晚柠提着药箱出来:“人救回来了,好生静养,莫要再让她受刺激。” “是是是……” “我先回去了。” “姜大夫,不用开药吗?” “还是以前的药,每日我会过来施针,先扎上七日看情况再定。” “姜大夫……那诊金?” 姜晚柠笑了笑:“你们看着给就行。” 在书房等消息的王培中听到夫人醒了,长舒一气,这女大夫果然有些本事。 “老爷,诊金给多少?”管家问。 王培中问:“一般大夫是多少?” 杨御医来看病是不收诊金的,那是他的职责。 管家道:“府里也没请过别的大夫,一向是请御医前来,但是老奴听说安平伯府是一次给了五十两黄金。冯嬷嬷说姜大夫接下来每日都要过来施针。” 王培中错愕,给这么多? 那他总不能比安平伯给的少吧! 于是王培中道:“你去准备五十两黄金。” 姜晚柠离开国舅府的时候,身边又多了五十两黄金。 人家给多少,她都收着。 金贵的命,自然贵些。 马车徐徐滚动,而不远处,一辆马车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