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忌?”
顾玉珠原本想得很好,她们家就算是靠着县太爷的公子和小舅子又如何?总归娘是有手艺的,自己空间里面与众不同的蔬菜水果也算是一种独特的依仗。
况且自家哥哥是个读书人,这不是常见种田文里的配置吗?
这样的配置还能算不高?
先是有当地父母官做后台,那在古代这种交通环境不友好的地方不就横着走了吗?
等将来泰和酒楼做强做大了,哥哥何愁不能成长起来成为他们的底气?可没想到哥哥还没成长起来,所谓的京城来的贵人就来搞事情了。
况且娘向来是个有本事的,连她都被逼得愁眉苦脸,看样子这件事情定然是十分棘手。
她一个小姑娘能干什么?
此时,顾玉珠多么希望自己这些年能不要这么咸鱼。她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那个空间就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金手指。
若是她能用这些好东西去结交权贵,去获取那些权贵的好感,亦或是感激,那结果定然是不同了。
可她没有。
古人诚不欺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顾玉珠拍了拍自己的粉脸,一脸的懊恼。
不不!现在还来得及。
“娘,傅哥哥他……”
严凤茹很显然也很是了解自己的女儿,闻言就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傅哥哥提,若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咱们也不能顾忌了。”
顾玉珠知道,泰和酒楼是严凤茹的心血,她这些年的心血尽数都挥洒在三个孩子以及酒楼里面了。
泰和酒楼虽说是冯家和葛家占的股份更多一些,但严凤茹在这的心思完全不比在自己的几个孩子身上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让义子染上麻烦。
毕竟他也不容易,
况且桃花香的人这般肆无忌惮,对方未必就没有调查过他们的底细,或许也查过他们跟长兴侯府的关系,可能是觉得不足为惧,这才派人过来的。
“若是娘舍不下这个脸面,那我去跟傅哥哥说。”
顾玉珠咬了咬牙道。
她要什么脸面?她绝对不会让娘这半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那些人来的气势汹汹,即便是泰和酒楼趁机臣服,怕也得不到善终。他们这些原本的“老人儿”未必就会被善待。
再者,给人打工哪里比得上自己创业啊。
不过就是形势逼人,不得已。
“傻姑娘,真若是到了这个时候,娘怎么会放不下自己的一张老脸?跟酒楼比起来,你娘的这张老脸又算得了什么?”
顾玉珠皱了皱眉头。
“娘可别胡说了,谁说您是老脸了,您如今走出去,谁不说您是我跟小婉的姐姐?”
严凤茹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消失,她点了点顾玉珠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哄我开心。”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是天大的实话呀!”
顾玉珠脸上依然带着笑,可小婉看着,那样的笑,明显是不一样了。
泰和酒楼暂时倒不了,因为菜式多,菜品好,价钱也不贵,平日里顾客盈门,即便是一时被挡了生意也拦不住热情的食客。
不一会儿就顾客盈门,严凤茹就有些不得空了。
“阿姊,你想做什么?”
严凤茹一走,小婉就敏锐的察觉到了顾玉珠的不同。
顾玉珠没想到小婉对她的情绪变化这般敏锐。
但这个从小跟自己一同长大,又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妹妹她信得过。
谷lt;/spangt;“我在想,我这么多年是不是都做错了?”
小婉一向是七窍玲珑心,这会儿却是被她的话给说的有些疑惑。
“阿姊说什么?”
顾玉珠却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很憨,憨过头了。”
顾玉珠目光落在不远处。
“对了,上次不是听葛夫人说,知府夫人想要寻一味好药而不得吗?”
小婉眸光一闪。
“嗯,阿姊的运气一向好,说不定咱们可以进山试试。”
顾玉珠终于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
她顿时笑了,“还是小婉最了解我。”
小婉跟在她身边多年,自然最是清楚她的事情。
她的运气确实一直很好,但凡是她去山里就一定会有收获,反正没有一次是空手而归的。虽然家里早就已经不需要靠她的运气来挣钱养家了,但是小婉也知道当初她靠着一株年份很深的山精卖了一大笔钱……
翌日一早,顾玉珠和小婉都乖巧的表示会在家好好待着,不给娘添麻烦。
这让严凤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