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况且严凤茹想的更多一些。
按说长安这孩子既是侯府庶长子,那么那位长兴侯年岁定然不会太大。
严凤茹猜测不会超过三十五。
这么年纪的男人龙精虎猛,按说还会有子嗣,又怎会火急火燎的非要将一个不是养在府里长大的庶子回家呢?
只是这件事情还有其他违和的地方。
就比如说若真是长兴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不能有子嗣了,那么侯府应该更重视这个唯一的子嗣才对。
又怎么会只派了这么一个老婆子过来?
对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来说,老夫人身边得脸的嬷嬷能亲自上门是一件极其体面的事情了。
可是就长兴候府唯一的一位公子的傅长安而言,就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甚至还只是一个下人的老婆子明显是不够格的。
这也是因为不管是周氏还是严凤茹都是聪慧见过世面的女子。
若傅长安的养母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妇,大概就被糊弄过去了。
不过有十分气派的据说是京城来的马车停在周氏家门口的事儿还是在村子里被传得沸沸扬扬。
“那周氏不是说逃难来的吗?该不会是拐带了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到咱们村儿来了吧?”
有妇人不无恶意的揣测道。
“别胡说八道!”
里正媳妇儿黄氏道。
众人一看这里正媳妇儿这么说,顿时都散了。
“娘,谢谢您帮师父她老人家说话。”
秦夏月红着脸搂着黄氏的手腕道。
黄氏看了闺女儿一眼,神色就有些复杂。
不过还是笑了笑,“周师父尽心尽力教你,那些没影的事儿自然不能让她们乱传,以免坏了你师父的名声。”
“娘说的都对。”
秦夏月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
黄氏看着闺女儿少女娇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其实她帮周氏说话的原因并不是女儿想的那样。
甭管傅长安是不是周氏拐来的,人家会不会被亲生父母认回去,周氏这个当地的刺绣女先生还是获得了相当多人的尊重。
很现实的说,周氏对他们有用,那自然就得维护。
这年头学手艺的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母”的,黄氏当然也不能让女儿的刺绣老师背上这样的骂名,这样也会影响自家傻女儿的名声。
这往后闺女儿说婆家,人家一打听你学过刺绣,又打听是从个“拐子”那儿学的,名声就不好。
再说看周氏那个样子也不像。
若真是跟那些碎嘴的婆娘说的那样,周氏是将大户人家的公子拐了来自己养,那人家怎么还大大咧咧的跑她家里来?
肯定直接就报官把周氏给抓走了。
所以黄氏还是更倾向于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但肯定不是周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想起这事儿,黄氏又觉得头疼。
她早就发现这孩子对姓傅的那个小子的心思。
黄氏当然不会怪自己的女儿情窦初开,谁让那小子小小年纪,身量却比一般十多岁的男孩子还要高,容貌又长得好,黄氏想着闺女儿的性子像自己,都是爱俏的。
自己若是年轻个几十岁,跟自家闺女儿这个年纪多半也是会沦陷的。
但是黄氏也知道自己女儿跟傅家的那个小子是注定不可能的。
谷“你先家去,帮你嫂子一起准备午饭,我娘去你师父家看看。”
秦夏月眼睛顿时一亮。
“我也去!”
黄氏无奈,但是语气却格外严厉。
“不行,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学什么嘴碎爱凑热闹的婆娘凑什么热闹?”
秦夏月不满的嘟嘴,“我怎么就学碎嘴婆娘了?我不说话就是了。”
黄氏横了她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位还在书院里呢,你就算去了也见不着。”
黄氏说着,见女儿神色微变,又道,“你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你师父遇到了事情,没心思教你们,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秦夏月是里正夫妇的小女儿,是黄氏“老蚌怀珠”生下来的,自然十分珍爱呵护。
但黄氏不会一味顺着她的意思。
秦夏月平日里是养得有些娇气,但也知道她娘的底线,看她神色凝重,顿时不情不愿的回家去了。
黄氏想了想,又带上了几个关系好的妇人一同去了周氏家。
结果刚到周氏家就被吓了一跳。
“哟!你们这么多人想干啥呀?”
黄氏等人迎面就碰到了林氏和应氏带着一大群人,身后还跟着两条“小尾巴”,看着两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