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了过去,得意地问:“她刚才说什么?” 行刑人不太确定地说:“好像说的是什么人杰,鬼雄,项羽,不肯过江东……” 张宗说猛地坐正了身子,眼底震惊,又把身子微微前倾,疑惑地问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行刑人称是。 张宗说眼底闪过一丝邪恶和阴冷,一把夺过了行刑人手里的火钳,一摇一晃地靠近了刘雪绛。 刘雪绛见他走近,反而慢慢笑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虽为弱女子,能把你这少年渣滓拉下马,免得祸害他人,也算值了!” 她看到张宗说双眼赤红,一张脸上青筋突曝,面容凶恶得像年画上的恶魔,显然已经被激怒。 她也不再多说,索性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微微上翘。 仿佛迎接的不是令人痛不欲生的酷刑,而是在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炙热地火钳停在脸庞附近,头发被烤焦的味道再次袭来。 只是想象中可怕的炙烧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反而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 刘雪绛缓缓睁开了眼睛,刑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位白衣银甲的将军,面色阴沉地盯着她,还皱着眉头。 自己脚底下不远处,依旧滚烫的火钳正在地上。 刘雪绛笑了笑,说道:“怎么,朱将军,怜香惜玉了?” 朱岳上前替她解开了束缚她的刑具,深深看了她一眼,也自顾自走了。 刘雪绛自然不会傻到去把他们叫回来。 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劳,让家人把这事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让无法无天的皇亲国戚尝尝文臣之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