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张着嘴半天回不出话来。 却是如同靳夕澜所言那般,连带着时府,那怕是她都是被众人称赞的,就她那些亲戚们也都夸她菩萨心肠。 她本以为是靳夕澜拿着时府的钱财当好人,可未曾想反而是时府沾了她靳夕澜的光! “我……你……我……” 靳夕澜冷哼,瞧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是真的倦了,不愿与她多纠缠:“此事将军也是有所知晓,倘若婆母尚有疑问可以询问将军,夕澜拖了一日疲惫,先行退下。” 正当靳夕澜要离开时,时老夫人突然冲着靳夕澜嚷道:“谁知道你给我看的帐薄是否是假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身处院内,哪来的这么多钱?” 有完没完…… 靳夕澜是真的不耐烦了。 刚准备回怼只听一阵低沉磁性的声线传来:“母亲,那钱财确实是夕澜自己的。” 夕澜?她莫名耳根一热。 来着正是时暮。 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靳夕澜同时夫人道:“母亲,此事儿子确实有知晓,这钱财确实是夕澜自己的,帐薄也是真的,儿子早已一一过目。 母亲大可放心,倘若没有夕澜,儿子也定是会自己出财救灾的,儿子一生驰骋沙场,命都是为百姓留下的,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时老夫人浑浊的眼神楞楞地看着时暮。 她怎么忘了,她的儿子可是将军,可以为国为家舍弃生命的将军。 时暮又打圆场道:“母亲,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罢,夕澜在外诊治也累了一天,让她好生休息,莫要劳坏了身体。夕澜自己掏空荷包替时府做名声,还要为难夕澜,岂不是太过了?” 时嫣听此在一旁嘟囔道:“哥哥有了嫂子就忘了娘,都把嫂嫂惯坏了。” 时暮瞪了时嫣一眼,眼神凌厉,她见状立马噤声不再说话。 时暮走向靳夕澜,护着她道:“夫人同我一同回去休息吧。” 对外,她二人还是住在一起的。 靳夕澜点头,跟在时暮身后,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世可从来没人护着她,时嫣说的话可也算是点着了她,时暮当真惯着她冲着她吗? 她也不曾知晓。 “韩政可有消息了?” 时暮的声线再次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蹙着眉道:“不曾。” “其实你我也都猜测了七七八八分,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靳夕澜点头。 “明日上朝,只怕是陛下要提点此事,这事当是要传至圣上耳中的。” 这都有些时日了,赈灾粮想也不用想是被君秀山从中做了手脚。 “明日我去趟大理寺。” “切莫要太过操劳了。”时暮关切道。 “恩。刚多谢将军了。” “莫要再说谢不谢的,夕……靳小姐心怀天下,倒是母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莫要见怪,记于心中,时间不早了,靳小姐早些休息。” 靳夕澜看着时暮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有些出神。 又是靳小姐。 靳夕澜这一夜睡的甚是沉闷,一日无梦,硬是日出于明才醒,松蜜也不忍了,叫醒她,只是让她好生睡着。 与此同时,时暮也早已早早上早朝去了。 水患一事已过了时日,朝堂奏书也多有回报。 朝堂之上,肃穆庄严,只有君柏翻阅奏折之声。 君柏阅着奏折,不禁对时暮夸赞道:“时将军,你倒是有个聪慧过人的好妻,以劳作修堤通衢换取粮食这等做法,当真是好法子,听闻夫人自费医治百姓,可有此事?” “回陛下的话,自有此事,夫人同圣上一般心生怜悯,悲怀天下,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替陛下解忧。” 他恭敬虔诚,以君柏为主。 “时夫人温良贤惠,朕当是重重有赏,倒是太子殿下,你赈灾的如何了?” 被点到的君秀山不由得浑身一震:“回父皇的话,国仓已开,粮食已经频频下发,皆挨家挨户落入百姓之手。” “国仓如此都快被你掏空了!你瞧瞧时夫人是如何做的!凡事多思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此言一出,时暮不由得拧着眉,他是知晓的民生的,明明难民没有收到粮食,而听君柏所言,国仓的粮食一直在竭竭不断输出,那粮食到哪里去了? 君秀山很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