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上的图似龙非龙,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猩红着异常凶残,周围围着一团黑色雾气,那獠牙嘴里含着的是……
玉玺?
他愈瞧愈觉得不对劲,这幅画实在是太过于邪乎了,他便想一探究竟。当时暮伸出手碰触那幅画中的玉玺时,这幅画竟硬生生分成两开,曲径通幽,阴森狭长,里面竟是密室!12去
幽暗的密室,毫无光亮,时暮走了有些距离才隐隐约约瞧见光亮,待他走进一瞧,映入眼帘的是一简陋破旧不堪的软塌,一张岸几,一张小圆八瑙桌,桌上摆着一些吃食,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那破旧的软塌上,一女孩正蜷缩佝偻着身躯,酣然入睡。
这?
莫非是柳如烟之女?
他未曾见过,因此只能凭感觉猜测,况且靳夕澜同他说柳如烟之女囚禁在王府之中,想必看来这便是了。
他走进些瞧,软塌上的女孩被惊醒,她的头发有些乱糟糟,脸蛋也不是很干净,睡眼朦胧的睁着无辜大眼望着他道:“你是谁呀?”
时暮被问的一愣,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只得道:“叔公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呀?嬷嬷说只要我乖乖在这里不乱跑,就会给我送吃的,我天天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我走了就没有吃的了。”她表情抗拒着。
一阵回神,他道:“叔公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你跟叔公走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温和,整个人都是柔和的,很难想象他是驰骋疆场杀人如麻的将军,他想用吃的将落落引出去。
落落摇头。
“我不能离开这里,如若我离开这里被父亲知道的话,又是要狠狠打我的!很痛!”
时暮听此撩开落落的袖口,上面布满了青痕,那痕迹有些时间了,估摸着是王公子虐待得。
这王公子也是个畜生玩意,自己的亲骨肉也打。
况且,同她的话中意,这里隔三差五给她送吃食,照顾她,只将她关在这里,明晃晃的虐待。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他自己。
时暮想要不直接将她带出去?
正当他想来硬之时,落落拉着他的手道:“叔公,你可以留下来陪落落玩捉迷藏吗?都没有人陪落落玩。”
时暮于心不忍,应了下来,他听落落的指示背过身去,念着数。
他悄悄回眸看了一眼落落,只见落落一麻溜的钻进软塌底下去了。
待时暮数完回身,低头望向床底,然而床底却空无一人,周围就这么些大,并未有其他的东西,却丝毫不见小姑娘踪影,可他明明见她进了床底的,好生生的一个人活人竟凭空消失了?!
一定有古怪!
谁曾想……时暮竟然也撅着屁股趴着软塌下张望。
忽然,他便发现异样。
床下的一面墙有缝隙,他一推,便是出现一四方四正的石门,刚好够他进去。
原来是密中密!
难怪如此!
他挑着烛往里走,直至深处,灯火忽明,数百根烛光摇曳,将这密室照的灯火通明。
他不由得被眼前此景惊谔。
只见周围全是堆满了铜箱,他随手打开离自己手近得那铜箱,里面全是刀剑枪矛,弓弩戟盾牌等攻击性兵器,以及甲胄、盾牌等防护性兵器!
而这箱子正中间有一条道,摆着紫檀木龙门架,上面悬垂着明黄色的龙袍,熠熠生辉,自带威严。
一旁是躲在龙袍后,探出小脑袋偷瞧时暮的落落。
时暮茕茕孑立,淡漠冷静看着面前的一切。
何人胆敢私藏制作如此之多冷兵器?
又有何人将御用龙袍藏在家中?
他勾起一抹邪笑,又多了证据在眼前,王家想谋反!!
他看着探出脑袋的落落,也多亏这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发现王府中还有这么个地!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心中早已有计策,当下只需是要将这孩子哄出去,他沉下心对着那小人道:“叔公带你找娘亲可好?”
一说到“娘亲”二字,落落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是噙些泪,疑问问:“叔公认识我娘亲吗?”
她对娘亲的印象少之又少,可在她心中她的娘亲定是极美又极温柔的人。
“正是你娘亲让叔公接你回家。”
“娘亲会揍我吗?”
“不会。”
“娘亲会给我做好吃的吗,会让我吃冷饭吗?”
“会给你做好吃的,但不会让你吃冷饭。”
落落问了好些问题,时暮一一答了。
于是呼,落落便主动牵着时暮的手要同他出去找娘亲。
时暮带着落落出去后吹响了暗哨,杜仲闻声赶来,道“将军您去哪里,属下要将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