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郑鸿宇彻底酒醒了,他涨红着脸大吼道:“昌平候府便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竟然敢到这种烟花之地来!妇道何在!伦理纲常何在!” “你这样不要脸的妇人,合该拖去宗祠施家法再浸猪笼!” 他越说越大声,甚至还转头看向了其他人,想要他们认可自己。 围观众人窃窃私语,并不干接茬。 勒夕澜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只觉得在看跳梁小丑。 君秀山的好友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做出的事也大相径庭。 她还没开口,一旁的悠茹便先沉不住气了。 “郑公子,请你放尊重点!” “我们夫人只是路过买个果子,你却红口白牙地诬陷人,实在可笑!” 说完,她还抢过了松蜜手上提着的果子。 郑鸿宇冷哼一声,他才不管真相如何,勒夕澜打了他一巴掌,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看着勒夕澜那张美艳的脸,眼神满是贪恋和愤怒。 “京城里这么多果子铺,时夫人去哪里买果子不行?怎么非要到春满楼来买?” “分明就是你家夫人不守妇道!你们是她的侍女,自然是向着她的,别把咱们当瞎子!” 茹悠涨红了脸,“你!” 勒夕澜将茹悠拉到身后,对松蜜使了个眼色,才转头看向郑鸿宇。 她看着郑鸿宇的眼神满是轻蔑,让郑鸿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何必和他解释? 事实如何,郑鸿宇根本不在乎,他只想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既然郑公子坚持,我们此刻便进宫面见皇上。” “将军现在病着,我一个羸弱妇人自是任人欺凌,左右我也证明不了自己,不如让皇上替我们分辨,顺便说说大皇子的事!” 郑鸿宇的脸色变了变,他看到君秀山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第一反应便是逃走,皇上知道了,必定会心存芥蒂。 更何况他还当众调侃了君秀山,简直罪加一等! 这里许多的人可都听到了,勒夕澜完全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 郑鸿宇咬着牙,转身推开了人群。 “都给本公子滚开!碍事!” 勒夕澜冷冷地看着郑鸿宇,比起君秀山来说,他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她收回视线,淡淡扫视着众人。 围观众人顿时做鸟兽散,勒夕澜才带着松蜜和茹悠上了马车。 进宫的路上,茹悠小声嘀咕了一句,“今日的事闹得这么大,还不知道明日京城会传成什么样呢……” 松蜜看了勒夕澜一眼,转头对茹悠皱起眉头。 “好了,你就少说几句吧!又不是夫人想要碰上这样的倒霉事的!” 勒夕澜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需要到明日,等我从宫里出来,京城便会谣言满天。” 松蜜愣了愣,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夫人不应该和那些人闹的。” “既来之则安之。”勒夕澜浅笑,“我不放在心上,你们也该如此。” “若是轻易便被人左右的情绪,怎么继续跟着我?” 两人听到这话,转头对视了一眼。 她们坚定道:“我们与夫人共进退!” 勒夕澜笑笑,她掀开帘子看到朱红的宫墙,目光微沉。 “以后你们在宫门外等着我便是,不必跟我进宫。” 两人点点头,只是神情略显担忧。 勒夕澜笑道:“我只是进宫和皇上禀报而已,又不是去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即便她这么说,松蜜和茹悠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 两人目送着勒夕澜跟着一个小太监往深处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茹悠才低声说了一句,“夫人能平安出来吗?” “这皇宫看着气派,可看着就像张嘴要吃人的猛兽。” 松蜜嗔道:“这是皇宫,你乱说话,只会牵连夫人受罪!” “谨言慎行!” 茹悠委屈地撇撇嘴,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勒夕澜能平安。 另一边,勒夕澜已经跟着小太监到了君秀山的金阳宫。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眉眼间一片冷意。 这里还是和她记忆里的一样金碧辉煌,也一样的令人厌恶。 “参见皇上。” 看到早已坐在殿内的君柏,落落大方地行了礼。 君柏免了她的礼,转头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