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门外,时嫣忍不住抓住了时老夫人的衣角,有些焦急的问道: “娘,她真的能成功吗?” 时老夫人不悦的一把拍开时嫣的手,沉声道:“信不过她你就自己去做!” 那怎么能行? 时嫣有些委屈的嗔了时老夫人一眼,同时忐忑的看向了将军主院。 时老夫人瞧着她如此不争气的模样,顿觉无奈。 “谁叫你当时做了那种事,如今被靳夕澜踩在头上都是活该!” 时嫣一把捂住了时老夫人的嘴,慌张的摇了摇头:“母亲你小点儿声!这若是被人听见可就糟了!” 时老夫人也不忍心让女儿担惊受怕,便干脆闭了嘴。 “只要……只要她今晚死在这儿,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时嫣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看着主院的眼神越发癫狂。 靳夕澜,这怪不得我……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吱呀—— 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肆无忌惮的跨步走了进来。 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却也能感受到男人有些烦躁的怒意。 男人快步走到了床榻边,看着依旧沉睡的时暮,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睡吧,最好这辈子也别醒过来! 想到这里,男人的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床榻上。 那床榻是后来搭的。 时老夫人命靳夕澜在时暮屋子里随时侍奉左右,不许她另寻其他院落睡。 男人看着床榻上微微鼓起的被褥,一时间有些心驰神往。 “小贱人,我看你今天还想往哪儿逃!” 他朝着那人影倏然扑了过去。 可男人下一秒却觉得怀里的触感不太对。 他猛然掀开被子,只见里面正是两个枕头。 这是! 忽而,男人只觉得背脊发凉。 仿佛有什么利器抵在了他的背脊。 “大皇子殿下,我瞧着你怎么这么喜欢……半夜潜入他人的寝房啊?” 靳夕澜目光幽幽的看着男人,手上一把匕首抵在他谭中穴的位置上。 似乎只要靳夕澜微微一用力,便能让他一刀毙命。 “你竟然早就发现我了,真是没想到啊。”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那张只需要让靳夕澜看一眼,便止不住想吐的脸…… 赫然正是君秀山。 君秀山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抵在自己胸腔正中的匕首,却得意的冷哼了一声。 “本皇子可不信,你真的会下手。” 可靳夕澜恍若未闻一般,她手上忽而用力,竟真的刺透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对皇族动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君秀山眉头一蹙,似乎也意识到靳夕澜可能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 靳夕澜有些慵懒的眯起了眸子:“可大皇子应该也清楚,夜间擅自闯入他人寝房,即便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只是正当防卫吧?” “更何况……这是将军府。” 将军府随便斩杀几个夜闯的贼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这不太对啊! 君秀山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明明之前靳夕澜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上次把自己打晕,君秀山也只当靳夕澜兔子急了咬人。 靳夕澜明明就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任人拿捏,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呵,我劝你还是把你可爱的獠牙收起来,说不定本皇子今天会饶你一命。” 君秀山抬手想要抚摸靳夕澜的脸颊,被她轻巧侧头躲开了。 这一举动倒是让君秀山觉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你还不知道吧?是时家那个老媪叫我来的,今夜有人来杀你,就这么让你死了有些可惜,便想着最后再与你快活一会儿……” 靳夕澜冷眼看着他不安分的手。 只见她眸中瞬间迸发出寒光,下一秒只听到噗呲一声,是匕首没入血肉的声音。 “呃啊——” 君秀山错愕的看着自己已经被穿透的手掌,靳夕澜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没入一半的匕首。 “你疯了!我可是大皇子!” 靳夕澜却猛然用力,疼的君秀山大吼出声,冷汗连连。 “真想干脆杀了你啊。” 靳夕澜声音阴冷,透着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