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讽刺。 心里想着,靳夕澜走进里间掀起卷帘,床上的男人气息艰难沉重,唇色苍白。 尽管憔悴如此,但靳夕澜仍旧被眼前男子容颜惊艳。 怪不得俘获京中无数闺秀青睐,原来时暮容貌这般俊逸,大婚当日他出征,一去未归,回来后又重病在榻不许人探望。 这是靳夕澜第一回近距离地仔细看他。 眉似翠羽轻拂,鼻梁高挺如雕刻一般,他沉静地躺在榻上,如寂然深林中的水杉,静谧却稳而有力。 靳夕澜伸手解开他肩背上缠着的纱布,伤口无人医治,纱布上早已被殷红的鲜血浸染,伤口多处溃烂已满是脓疮。 靳夕澜用浸湿水的棉布小心为时暮擦拭伤口,如果只是这几处伤口,不至于令他昏迷不醒成了活死人。 方才她试过他的脉搏,正如她所料…… 时暮身中剧毒。 至于什么毒她一时还分辨不清,得花时间查验才是,自己被君秀山折磨的这些年,为了自御自疗,习得了医术练就了武艺。 想到前世时家不许任何人探望时暮,靳夕澜心中起疑,难道其中有什么古怪? 靳夕澜拉开时暮的衣襟替他擦拭身体,胸前一道刀疤赫然显眼眼前,细看之下她推测应该是成年旧伤。 但这一刀伤的极深,看来不少人想要他的命。 靳夕澜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为何自己好巧不巧偏偏重生到这个时节,若是再早一些自己又何必蹚时家这摊浑水。 罢了罢了,一切都不算晚。 只不过时暮决不能死,时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时暮才是关键。 前世时家对自己的折磨、亏欠,她一定要时府满门百倍偿还。 想到此处,突然院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门外时老夫人大呼:“开门!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快开门!” 呦,戏这就唱起来了? 靳夕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自己找上门了。 正好,一并收拾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