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长根稍一沉吟:“虽然是副大队,但级别上去了,回头另外换地方,直接就是正职。”
他说着又问:“你哥怎么说的?”
“他问我喜不喜欢,我都行啊。”朱旦无所谓:“副的就副的,我哥也说,先让我干副职,多煅炼几年再说。”
“是这个道理。”毛长根道:“干正职,上下都看着你,你才从学校里出来,只怕驾驶不住那些老油条,干副职,就没这些问题了。”
他说着叹气:“二十四,正科,唉。”
他四十多了也才正科,而且是十多年的老科长了,可又怎么办呢?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可人家有哥,他没有,哦,也不对,他有哥,但他哥只是个卖菜的,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真正让他羡慕的,是朱志远,二十五岁的副厅啊。
转头,等朱旦和毛丽丽回他们自己房里去了,他就对毛长厚夫妇道:“朱旦毕业了,年纪也到了,可以结婚了。”
毛丽丽妈妈道:“说过了,准备十一办酒。”
“先让他们去扯证。”
毛长根拍板。
他的人生经验,哪怕是个死人,棺材没钉上钉子前,都有可能变卦。
“那我明天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周一就去扯证。”
毛丽丽妈妈点头。
毛长根自己觉得自己这个老科长没用,但在毛丽丽妈妈眼里,自己这个小叔子,比自家男人可是厉害得太多了,是真正的能人。
自家男人说话,她当放屁,但小叔子说话,她就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