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可以三个字,极为意外。
照他的语序,本来应该是说可以的,不想却居然是不可以。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不但让乔周意外,贺冰那如恒星般淡漠清冷的眼神都终于闪动了一下。
她看着朱志远。
朱志远也看着她。
四目对视,如果说贺冰的眼光如午夜的寒星,森冷犀寒。
朱志远的眼光,就如正午的太阳,强势,火热,咄咄逼人。
他对贺冰有一定的了解,这个女人,你对她示弱,一点用也没有。
反而,你表现得强势,如果足够优秀,利润足够大的话,她会低头。
贺冰突然就笑了,道:“有意思。”
“哦。”朱志远也笑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贺总觉得有意思呢?”
“你让我想起我的大学时代。”贺冰笑道:“我当时也是团支书,和你一样,自信满满,气势十足。”
“人高我为峰。”朱志远插嘴,同时做了个手势。
贺冰这下又笑了,她喝了一口茶,道:“那就是说,如果我要买这批原石,跟你谈就行。”
“不。”朱志远向乔周一指:“贺总跟她谈就行,我把东城的代理权,交给她了,东城任何人想买这批原石,都必须也只能跟她谈。”
贺冰看着他,朱志远与她淡然对视。
贺冰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乔周忙站了起来,但贺冰根本没和乔周打招呼。
显然,在她眼里,乔周啥也不是。
当然,朱志远也差不多。
“朱志远。”
乔周有些惶惑的看着朱志远,贺冰这个态度,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朱志远没理她,而是看着贺冰离开的方向,嘴里里啧啧两声:“真傲啊,屁股也翘,这种骄傲的女人,啧啧。”
“你啧啧什么呀?”乔周没太听清。
“我在说。”朱志远道:“要是把她按在这茶几上,狠狠的打屁股,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呀。”乔周又气又笑,直接踢了他一脚:“你要YY,请去被窝里好不好?”
“不是啊。”朱志远也笑:“这种女人,就是要狠狠的揍上一顿屁股板子,才能好好的说话。”
乔周撇了撇嘴,道:“她有骄傲的本钱啊,珠宝女皇呢,东城这边,做金饰或者古玩的,古玩街不少,但做珠宝的,还就是以她为第一,市场基本上都给她占了。”
“没事,没有东城市场,还有其它市场嘛。”朱志远对乔周道:“班长,你要改变一下思维方式,珠宝不是大白菜,不必每天都有生意的,做珠宝,你要有个心理预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乔周点点头,却又问:“你那朋友那边,不着急的吗?”
“不着急的。”朱志远道:“珠宝不是水果也不是白菜,摆在那里不会烂的,虽然有成本,但珠宝市场价格,总体是往上走的,所以即便收几年,也不会亏。”
“我是说……”乔周说到这里,没说了。
朱志远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是担心,你卖不出去,我那朋友不让你代理了是吧,放心,有我呢,你慢慢熟悉这一行,把心态转过来,慢慢的就会有顾客了,如果运气好,找到个大顾客,一次买几百几千万的货,你就成富婆了。”
乔周不是他的女人,他不会象对何诗雅邓欣那样,给她几千万上亿的收益,但两世的缘份,他也愿意让她发点儿财。
“借你吉言啊。”乔周笑起来,她也放下心来了。
她确实有点急,主要是两边拿捏不定。
她在药厂那边,借着朱志远的势,一个月保底也有一万多块呢,加上业务提成,收入还是相当可以的。
喝酒喝到胃出血,固然伤身体,可人踏入社会,不就是拿命在拼吗?
如果放弃药厂的工作,或许可以不喝酒了,但要是市场做不起来,那就划不来了。
现在有朱志远这个话,她稍稍安心了一点,心下想着,先做一两个月试试,成了更好,不成的话,药厂那边的工作也没丢。
做业务嘛,不是说每个月都一定要有单子的,药厂的考核,一般是三个月一次,新人三个月没单,那就得走人,她这种做出过业绩的,半年没单子,问题也不太大。
何况她背后是朱志远和井平衡,石榴裙下,两条暴龙,天知道什么时候发飙,药厂那个总经理周增上次给朱志远搞了一下,不说把乔周当祖宗供着吧,却也轻易不敢惹她。
朱志远没去琢磨她的小心思,今天碰上贺冰,触发了他一些记忆,他准备要玩一玩了。
过了两天,周六,吃了中饭,朱志远开车,往二纺商厦这边来。
二纺后面已经在开挖土石方了,但前面完全不受影响,隔得远着呢,中间有厂区,家属区,再后才是东山和小西湖。
二纺商厦临街,最初是二纺的办公大楼,国企嘛,宽敝,地方也大,而且大楼侧后,还有一幢小楼,是做为招待所设计的,兼有一个放电影的小礼堂。
贺世豪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