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中医和反西医,全都不对。
中医当然有它的长项,但西医,整体来说,还是要强于中医的,这一点,在大桥医院治了半年病,朱志远有着深刻的体会。
哪怕是他的气脉感应,有很多时候,也还是不如彩超或者核磁的,人家核磁成像,就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中医也能比?
西医一直在进步,中医呢,说得不好听一点,不但没进步,反而在大幅的退步。
外行不知道,朱志远做为半个内行,却是明白的。
再一个,西医也不应该叫做西医,而应该叫做现代医学,西医,不是完全学西方人的,中国人自己也有贡献嘛,那又何必把西医和中医对立起来?
象大桥秋马那样,以科学的手法,去找出中医的经络,中西结合,朱志远就觉得非常好。
不过他懒得就这方面去发言去呼舆,他不可能去当医生,也就不想卷得太深。
事物是发展的,西医在进步,中医嘛,国家也越来越重视,它会自己发展的,朱志远懒得去操那个心。
两世为人,他精明而现实,虽然有自己的底线,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看得淡,成光辉吴顺利加上何星,则是非常兴奋开心。
尤其是,当吴顺利以均价七十的价格,给老平那边下了十万套的订单,朱志远这边直接就把一千二百万打进他们厂帐户的时候,吴顺利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自当厂长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笔钱。
他自当厂长起,也从来没有见过,产品还没看到,就下了个单子,对方就把钱全打进来了。
这样的天荒夜谈,让他这个在猫耳洞里面对敌人子弹也无动于衷的铁血军人,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手脚的颤抖。
成光辉没有他那么激动,但成光辉又为另外的事激动。
吴顺利的单子是一回事,他本来也有预料的,朱志远只要答应了,他本就相信,不会成问题。
真正意外的,是朱志远扎那么几针,何星居然就好了,这太神奇了。
何星当然也激动,她开始是有些茫然,后来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病好了,喜悦也就从心底里钻出来,眉间眼角,是压都压不住的笑意。
这个酒,喝到近两点,服务员来看了几次,要不是吴顺利后面又要了一次菜,还叫了几瓶高价酒,只怕是要轰人了。
“老成,说清楚,这种事,下不为例啊。”分开前,朱志远叮嘱,又还补充一句:“另外,给星妹子治病的事,你也不要说,我不是医生,我行医,是违规的。”
“我明白我明白。”成光辉把脑袋点得象鸡啄米。
不过他的信誉度嘛,就如宫凤凰说的,这人就是块牛皮糖,没治的。
朱志远本来是想要谈一下旋翼机挂架的,后来因为何星的变化,他也就没谈了。
这个不急,反正旋翼样机还没定型,定型再说。
其实也还是因为成光辉,朱志远要是扯到武器开发,这人说不定来劲,十有八九出去跟他的那些战友们乱嚷嚷,朱志远实在是吃他不消。
朱志远每天都去东风厂跑一趟,一个星期左右,吕梁就说,可以定型了。
定型的旋翼机,和朱志远前世见过的,基本一模一样,因为这一款,就是按朱志远的要求设计的。
总体性能,全速飞行时,速度可达两百四十公里,升限最高三千米,载人六人或载重六百五十公斤,最远航程六百五十公里。
如果没油了,也可以象三轮车一样踩着跑,这一点很重要。
车斗是纯钢的,不但可以抵挡AK子弹,就是机枪子弹也可以扛一下,但如果是高射机枪那就不行,导弹就更不用说了。
但朱志远这个是民用品,不考虑那些。
“季厂长,这个车,成本是多少?”
朱志远把季宽叫过来。
“成本啊。”季宽应道:“我还没算。”
“给我个准数。”朱志远道:“我好定价。”
他说着又笑:“别蒙我啊,等我厂子建起来,你瞒不住的。”
“那不能。”季宽嘿嘿笑。
他心中确实打这个主意,试机的这几辆不说,朱志远还要订两百辆样车呢,一车多报一千,那也有二十万啊,他现在手头还有两千多工人在那里苦熬,二十万,够发一个月工资了呢。
不过给朱志远叫破,他也就没太往虚里报,大致统计了一下,他给出数据:“材料成本一万五六,人工啊,产线折旧啊什么的,都是没计算的,要是算上那些,一万七八吧,最多两万,可以打住。”
朱志远其实有前世的生产成本,但那会儿的价格,和这会儿的价格,隔着近十年呢,肯定有差别,所以他才问季宽。
季宽报出的数据,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两万,可以。”朱志远点头:“季厂长,就以这个成本价,你帮我生产两百辆样车,要快,但质量不能有问题,每辆车,我给你两千的工钱,够了吧。”
“够了够了。”季宽大喜,连连点头:“足够了。”
两万一辆,两百辆,就是四百万,材料成本,其实一万五不到,一辆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