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两人回到法林市,去了另一个庄园,大桥秋马和中岛介男在等着。
意外的是,昭田久夫居然也来了。
大桥信子都很意外,她对昭田久夫道:“昭田叔叔,你也来了啊?”
“是不是很意外。”昭田久夫笑:“所以,信子呀,我是很在乎你的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但长大以后,你就再也不给我抱了。”
他说着,张开双臂:“再给我抱一个吧。”
大桥信子咯咯娇笑,躲开:“不给。”
她娇哼一声:“你主要是为志远君来的吧,志远君救了你的下半生,他出事,你要是不闻不问,那就太不是人了,至于我,最多就是一个搭头,是不是?”
“那必须不是。”昭田久夫大大的摇头:“我的信子公主,怎么会是搭头呢,信子啊,你要信我啊,你在昭田叔叔心里,比富士山还要重啊。”
“信你才是个怪。”
大桥信子太了解他了,他越是这么说,大桥信子越是不信。
开了一阵玩笑,又和警方通报了一下,乔治也闻讯赶过来了,表示了歉意。
不过他完全是懵在鼓里的,他妻子精神出了问题是事实,而费里是神经方面的顶级专家,费里借口让他亲自去请朱志远,他也就照做,费里的阴谋,他完全不知道。
大桥信子也能理解这一点,因为这个事,就是费里想要三生饮啊,和乔治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也不可能有任何利益牵扯。
大桥信子就很大度的表示,她和朱志远只是受了点惊吓,有惊无险,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治病的事,朱志远先休息两天,休息好了,会去治。
把乔治打发走,这边也就分头休息,这个事,就算是了了。
当然,明面上不会了,还要查,不过不会大事声张,以免影响大桥医药股价。
这些方面,朱志远就不管了,大桥信子去演戏,他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就由大桥信子陪着,去了乔治家里,给乔治妻子看了一下。
当然,带上了大桥秋马。
乔治妻子名叫安妮,安妮的病,并不是很严重,平时其实还好,但不能受剌激,受了剌激,就会发作。
朱志远看了一下,就问大桥秋马的意见。
大桥秋马想了一下,道:“神志类疾病,总体来说,还是心火上炎,水火未济,具体到安妮夫人这个病,也差不多,我的看法,清心火,调肾水,水火即济,心神自安,病也就不会发作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朱志远赞同。
然后下针。
朱志远亲自出手。
在日本国内的时候,因为有扫描仪,大桥秋马也能借扫描仪准确的找到穴位,大桥秋马下针也是一样。
但这次来得急,没有带扫描仪,大桥秋马找穴就找不准了,就必须得朱志远亲自下针。
朱志远下针,安妮当场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比较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醒来,也就清醒了。
好得这么快,乔治都非常惊讶,带了安妮,亲自来道谢,他还感慨的对大桥信子道:“中国的扎针,真的神奇啊,实话说,我先是有些不信的,要不是费里博士是顶级专家,他又强烈推荐,我还真不会去找朱。”
大桥信子便也点头:“费里博士是个很热情的人,难得的是,心胸宽广,不妒忌别人。”
乔治道:“博士确实是一个好人,下次等他过来,我要亲自给他道谢。”
费里很狡猾,他专门安排了人回邮件,所以,到现在为止,除了朱志远大桥信子两个,没有其他人知道费里已经死了,尸体都给野兽吃了。
朱志远再又给安妮治了两次,也就差不多了。
每次他下针,大桥秋马都在旁边观摩学习,朱志远也就只用了鬼门十三针,没有用守户四针。
如果是普通的学生,朱志远即便用了,可能也看不出来,但大桥秋马极为聪明,而且有着很强的学习意识。
朱志远下针,如果是不同的穴位,他就会问,为什么扎这里,配穴的原理是什么,朱志远要给他解释,守户四针就暴露了。
因为守户四针,说白了,就是中国古代针师们,在长期的行医期间,总结出来的一套针术配穴方法。
某一穴配某一穴,有某一种健身的作用,这些就是经验,而不是什么另类的针法。
这种经验,朱志远只要说出来,大桥秋马立刻就能领悟学会。
这就是所谓的一层窗户纸,不捅开,就不知道,一旦捅开了,立刻就能明白。
前世,大桥秋马没能从余白杏手里学得守户四针,这一世,朱志远也不会教他。
大桥秋马人不错,但守户四针是中华绝学,是无数前辈的心血,朱志远没有资格传诸外人。
反倒是三生饮无所谓,三生饮就是治病的,类同于疏通剂,而且是蛮野的疏通,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保健的功能,教了也就教了。
朱志远甚至把三生一钱汤也教了,他自己因此也多了一点兴趣,还打电话问了余白杏,三生饮配砒霜,三生饮配蛇毒,三生饮配蜈蚣,三生饮配蛛毒。
余白杏给他问得抓狂无比,在电话里恼火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