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不是很高,两人很快就爬上了山顶,这时月亮也出来了。
“他们追上来了。”朱志远转头看了一下。
车上一共有十来个人,这会儿至少有七八个人追上山来了。
“我们先从这边走,然后翻山过去。”
大桥信子很自信。
她在前领路,沿着山脊往西走了一段,翻过一个山岭,追兵即便上来,也看不到他们了。
其实说到这种野外的爬山避敌,朱志远才是专家,他可是受过布拉格他们特别训练的。
布拉格那些人,都是野外生存高手,他们可以赤手空拳在野外生存下去,朱志远相比起来,自然要差一些,但也相当不错了。
不过他一直没有主动,大桥信子要当头,他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月亮越来越高,光线也越来越好,不过要在夜里翻山,还是很辛苦的。
让朱志远佩服的是,大桥信子一直走在前面,也一直没停,看上去一个娇娇小小的弱女子,而且是世家大小姐,却很能吃苦。
“他们应该没追了。”
又翻上一个山岭,朱志远往后面张望了一下。
他发现他视力真的很好,借着月光,可以看得很远。
“哼。”大桥信子哼了一声:“除非有狗,在这样的夜里,他们是不可能追得上来的。”
“我们先也别走了吧。”朱志远提议:“这大半夜的,也搞不清方向,天亮了再说。”
“好。”大桥信子同意。
朱志远找了找,看到侧面坡下一片松林,松树并不很高大,但
“来这边。”朱志远当先过去,大桥信子也跟了过来。
两人靠着松树坐下,大桥信子先前一马当先,这会儿也有些累了,坐下后,伸直腿,拿手按捏了一下大腿,恨恨的道:“给我查出来是什么人,我绝不会放过。”
“腿很酸吗?”朱志远问:“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
“不用了。”大桥信子摇头:“志远君,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赶早翻山出去,我非得把那只臭虫找出来,辗碎他的骨头。”
两人先前就有点儿暧昧,这会儿如果上手按摩,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但大桥信子直接拒绝了。
这显示出她自律的一面。
很多富家子弟,就是不自律,很容易无条件的放纵自己。
大桥信子虽然也爱玩,但要在把正事做完之后。
朱志远对她更加高看一眼,眼见大桥信子倚着松树,闭上了眼睛,他也就把腿盘起来,默念地母咒,几分钟就入了境。
盘腿,如果久了,腿会麻,如果在一些需要瞬间做出反应的情况下,会很不利。
但朱志远发现,如果在念颂地母咒的情况下,盘腿入定,却不会有那种情况,不但不会腿麻,有情况的时候,甚至可以瞬间弹起。
还有一个,念颂地母咒的情况下盘腿,对外的感觉很敏锐,是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而如果是躺着念颂地母咒,这一点上就差得多。
躺着再念地母咒,那真是睡得香,全身心彻底放松,除非有人喊,一般不会醒过来。
朱志远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去总结,不过他知道在哪种情况下,选择哪种状态。
他很快入定,但却又察觉到,大桥信子没有睡着,她很不安定,呼吸浅,且时不时的动一下。
这是正常的,给人追杀,又还身在野外,能打着呼噜睡,那才叫心大呢。
象朱志远这样,不但一点不紧张不担心,时不时的开玩笑,甚至还想着风流一下,那是他两世为人,且前世受过的特种训练,在这一世,更加强大。
他的放松,是有雄厚的底气为基础的。
普通人,不可能有他这样的自信,自然也就不可能安心。
大桥信子比普通人强一点,但强得并不多,她受过训练没错,但她大小姐一个,受训是一会事,给人实际追杀,却是另一回事。
朱志远能理解大桥信子,事实上,大桥信子的表现,已经是很让他刮目相看了。
“让她睡安生一点。”
他微一转念,开始张嘴念咒,把声音发出来。
大桥信子没有睡着,听到他的念咒声,睁眼看了一下,她心中微有些好奇:“他在念什么?梵唱吗?”
她没有问出声,看不出什么,随又闭上眼睛,仔细听,听不明白,不知道朱志远念的什么,但就这么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
声音可以形成一种场,能互相感染,和尚们往往集体念经,就有这种功效。
大树神巫也每次都让弟子们集体念颂地母咒,一些音不准的,会慢慢的给带上正确的轨道。
朱志远一个人颂咒,却让大桥信子入睡,类同于此,只不过他是第一次,试一下,结果还真成功了。
第二天六点左右,天还没亮,朱志远就醒来了,起身,双脚不但没有任何麻痹感,反而觉得气血流畅,动一动,全身骨节啪啪噼噼的响。
他出了松林,爬到最高的那棵松树上,看了一下,没有看到追兵。
这会儿还早,追踪他们的人,必须要天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