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起来,宫凤凰弄了早餐,这女人厨艺极好,关健是用心,就煎鸡蛋加面条,但鸡蛋煎得金黄透亮,这就见功夫了。
而她这么用心,就显露出,她心底的爱意。
朱志远心满意足的吃了鸡蛋,把面条连带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放下碗,大赞:“好吃。”
他嘟嘴:“来,老爷有奖。”
“你都一嘴的油。”宫凤凰吃吃的笑,拿张湿纸,先细细的给朱志远擦净了,再才送上红唇,让朱志远吻了一下。
收拾好,动身,朱志远指路。
“叫什么大席胡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大席胡同是吧。”
宫凤凰是北京人,有个大致地名,她就能找到了。
问了几次,还真找到了地头。
一条老胡同,两边是低矮的平房,街巷狭窄,还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北京?
没错,这是北京。
哪怕是到十六后,这样的老胡同,也还存在着,还不少。
这就是正宗的老北京,说他们穷吧,北京有房,离着中南海,也就隔着几条街。
说他们富吧,住的这地,还不如外面的一些县城百姓。
朱志远要找的,是一个姓余的老头,名叫余白杏。
这人早年学医,但自己行医的时候,治死了人。
那死者家里有势力,不依不饶的,余白杏坐了几年牢出来,妻离子散,也没法子行医了,就租了个地儿,改行当了理发师。
余白杏虽然不行医了,但针术在身,周围四邻八舍的,知道他有本事,有个头痛脑热的,不爱去医院,就来找他扎一针,往往就针到病除。
后来有个日本人,有个怪病,给他治好后,那个日本人就瞄上了他的医术,缠着要跟他学扎针。
那个日本人很精,也有钱,余白杏的儿子要结婚买房,没钱,虽然是离婚后,儿子跟妻子过,但只有这么个儿子,余白杏还是要操心,没钱,他就唉声叹气的。
那个日本人问了出来,就给拿了二十万,那会儿大约是10,北京的房价还不是很高,二十万,首付足够了。
余白杏儿子开心,结婚时,还专门请了余白杏,带着媳妇敬了茶。
余白杏也就开心了,就把他真正的绝技,传给了那个日本人。
日本人学得真本事,回去后,治了几个人,再一炒作,成了国际著名的针炙大师,而余白杏则在数年后的一个寒夜,因为烧炭炉子,一氧化炭中毒死去了,死得无声无息。
这个故事,朱志远是听中岛介男说的,中岛介男喝了酒,什么都说,跟他说了很多日本的人和事,其中就有这个日本人学医的故事。
本来朱志远也没想起,他又不学医,但恰好宫凤凰外婆有病,就触发了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