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娇又发短信:“大处长,还在玩游戏?”
“必须的啊。”朱志远回复倒是快:“饭可以不吃,游戏不能不玩嘛。”
梁娇又气又笑:“你不要工作的?”
“工作是工作,游戏是游戏嘛。”朱志远道:“我们那里是一言堂,领导不指方向,我们就是迷茫的小鸭,上班打游戏,下班继续打游戏。”
对于金投,梁娇有一点了解,不过内部具体的事务,她是不知道的,但一言堂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清楚的。
事实上,很多企业都是这样,一把手说了算,一把手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你要是太主观,领导还不高兴。
“你这工作倒是清闲。”梁娇不无羡慕。
“还好吧。”朱志远回。
“我就累死了。”梁娇诉苦。
“大律师,好威风的呢。”朱志远道:“以前看香港的律政片,一个字,牛,不过我就一直琢磨一件事。”
“什么事?”梁娇问。
“香港那些大律师,为什么都要戴假发啊,是因为秃头吗?”
“才不是?”梁娇回道:“它是一种仪式感,这样显得更庄严。”
“庄严?”朱志远道:“我看得笑死了,真的,我每次看到这个,就觉得特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梁娇骨子里极为崇洋,洋人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很高大上的,她甚至都有一顶假发,在家里私下模拟过香港大律师出庭的情形,自己还很得意。
居然说好笑,这就让她极为恼怒。
不过她的回复却是:“是有点儿,我最初也觉得好笑的。”
“不过律师还是很威风的呢。”朱志远倒也捧了她一句:“尤其是女律师。”
“是吗?”梁娇回。
“是的哎。”朱志远道:“尤其是梁姐你这样的美女律师风凛凛的往庭上一站,都不要开口,先就占了三分赢面。”
合着你还记得我是美女律师是吧。
梁娇银牙轻咬,却回道:“威风什么呀,累死了,真想出去透透气。”
“那就去啊。”朱志远回。
“我想去登山。”
“去。”
“没人陪。”梁娇下钩。
朱志远飞快的回复:“我陪你啊。”
上钩了是吧。
梁娇眸子一闪,傲娇一把:“你又不空。”
“看人的。”朱志远道:“要是梁姐你呢,就有空,别人呢,那就不空了。”
这回复,梁娇还是满意的,轻轻的哼了一声,问道:“真的?”
朱志远回:“十足真金。”
“那我要检测一下。”梁娇道:“我后天有空,想去爬南山,不过要去远一点,至少要在野外呆一夜,我想看野外的星空,你肯陪我吗?”
“还要在野外呆一夜啊。”朱志远回。
“怎么?”梁娇问:“没时间?后天是周末呢。”
“倒不是没时间。”朱志远道:“野外要睡一夜,不知有狼没有?”
“南山怎么可能还有狼。”梁娇道:“你要是不想陪我去,直说好了,别找借口。”
“没有没有。”朱志远忙道:“那这样,我明天准备一下,买个登山包,帐篷什么的。”
“那就说定了。”梁娇立马给他钉上钉子:“后天一早八点,你来我家接我。”
“行咧。”朱志远回:“八点是吧,一准到。”
“说好了啊。”梁娇道:“那你玩吧,白白。”
“白白。”
“耶。”
收了手机,梁娇用力一握拳头,叫了一声。
而在另一头,朱志远则是呵呵一笑。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第二天,朱志远就去买了个登山包。
这种专业的登山包,里面有帐蓬及各种野外生活用品,比较方便。
他前世是外企高管,外国人喜欢去野外生活,他那一世崇洋,也染上了这种僻好。
而且他野外生活能力很强,因为他是受过布拉格他们专业训练的,合格的特工,一把匕首一根绳,就可以在野外生存下来。
第三天一早,八点准,他到了粱娇的小区外面。
梁娇准时出现了。
她一身青色的登山装,背了个双肩包,平跟鞋,配上精致的短发,看上去就如矫健的母鹿,美丽优雅却又活力十足。
“梁姐。”朱志远招手。
梁娇上车,包往后座,瞥他一眼:“你就穿这么点?”
朱志远就穿了个T恤,露着胳膊。
“热。”朱志远发动车子。
“晚上冷。”
“不怕。”朱志远一屈胳膊:“我火力足。”
梁娇呲的一声笑:“小孩屁股三把火。”
朱志远一挑眼:“我有四把。”
梁娇道:“还有一把是什么?”
朱志远在她胸前瞟了一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什么叫不可说,这不明摆着嘛。
梁娇又是得意,又有点儿恼,心下暗叫:“这人见了我,明明起心,可是不见我,却就跟忘了一样,还真是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