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
往往所需要求更高。
好在池砚舟经过战斗洗礼获得进步,此刻能很好的压制心中念头。
由盛怀安办公室出来站在特务股走廊中,幡田海斗出言说道:“课长今日安排人员前来特务股内提人,我恰逢在场就毛遂自荐接过任务。”
此言无疑表示为见池砚舟而来,此前埠头区路卡处一别再无相见,得知能来警察厅特务股公干幡田海斗就顺势接手。
正因是他前来负责此事,盛怀安才会让池砚舟出面,换言之他能有接触庞元魁的机会,全都依仗幡田海斗。
“师兄可是得空?”
“埠头区任务已经取消。”
“不是说有重要发现,加派人员封锁搜查,怎突然取消?”
“具体原因不明,特高课内命令下达全员撤离,否则我今日也难前来负责提人。”
“那晚上我请师兄吃饭,说要庆祝却一直都不得空,今夜万不能再推辞。”
“也好。”幡田海斗今日前来警察厅特务股,实则就是想要与池砚舟聚一聚。
说完这些问题,池砚舟才好似随意开口询问:“特高课要的反满抗日分子是谁?”
“叫庞元魁。”
果然与池砚舟猜测无异。
“庞元魁?”
皱着眉头好似并不清楚,幡田海斗见状说道:“就是前几日由绥化送来的人。”
“这人究竟什么身份,怎么从绥化送来又要送到特高课去?”池砚舟没有继续装傻,毕竟绥化县城警察署押送人员前来冰城警察厅,他能知晓很正常。
“红党。”
“就算是红党,股内还审讯不了吗?”池砚舟觉得正因对方是反满抗日分子,那你更加应该留在股内审讯,这功劳都不想要的吗?
两人移步前往审讯室,途中幡田海斗解释说道:“听课长今日言谈意思,是对方强烈要求见面,不然宁死不会开口。”
“谈条件?”
“没错。”
“一个县城抓捕的红党分子,能有什么情报敢于和住田晴斗课长谈条件,他有这个资格吗?”池砚舟言语之中满是不屑,好似压根就瞧不起对方这等人一般。
若说瞧不起幡田海斗自也是如此,不过却说道:“庞元魁此人手握一份重要情报,关乎红党滨江省委的生死存亡。”
“什么?”池砚舟有些吃惊。
“够分量吗?”见他如此惊奇幡田海斗甚是满意。
池砚舟现在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庞元魁手中居然握有关乎组织省委生死存亡的情报,难怪可以惊动住田晴斗。
可组织明明说庞元魁手中的情报,只能影响绥化县委的情报网,八名同志安排撤离损失重大,但壮士断腕可解决眼前麻烦。
只是幡田海斗现在透露出来的信息,彻底让池砚舟陷入焦虑,省委都要受到影响这损失岂能承受。
庞元魁居然在组织掌握信息之外还握有情报,这可如何是好?
哪怕已经不算是初入谍海的雏,但此时此刻池砚舟的心情难以形容,甚至脑海都已经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通知组织?
根本就来不及!
拼着暴露将庞元魁杀死在,前往特高课的路上?
幡田海斗当前,池砚舟真不敢说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事关省委便是天大的事情,他潜伏在警察厅特务股内则不值一提,哪怕暴露也应杀人灭口。
但偏偏今日是幡田海斗亲至。
若是沖喜大河前来提人,池砚舟认为自己成功的把握不会小,只是看着身侧的幡田海斗。
难!
强行将心中百般思绪压下,池砚舟面露喜色说道:“若真如此,岂不是即将有大行动?”
“看后续事态发展。”
“师兄所言极是。”
来到审讯室警员已经接到盛怀安的命令,池砚舟命杨顺等警员将庞元魁带出来,对方模样甚是凄惨,可见在绥化警察署内遭受酷刑。
身上伤口数不胜数,虽得到包扎却隐约可见被烙铁烧焦的皮肉,头发大面积的脱落头皮上布满血痂。
或许?
撑不住了吧!
但池砚舟还是无法原谅甚至很难同情庞元魁,你可以选择结束生命保全组织秘密,只是你恰恰相反要置组织于死地。
省委能有今日发展牺牲的同志数不胜数,或许会因为你的一个情报,就让那些牺牲变得毫无价值,甚至会有新的牺牲出现。
以至于让省委的情报工作一蹶不振。
一念之差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望着眼前遍体鳞伤的庞元魁,池砚舟很难将对方当成自己昔日同志,因他的选择完全让人难以接受。
“庞元魁?”幡田海斗问道。
“住田晴斗课长是否同意见我?”庞元魁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沙哑,就好像是金属摩擦的声响难以入耳,可见在警察署遭受刑具时,连嗓子都被警员破坏。
“便是课长让我前来接你去特高课,也希望你可以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告知。”
“见到住田晴斗课长我自然会说,但我要求洗漱打扮一番,这样和课长见面未免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