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关于这方面的信息盛怀安都未向陆言告知,池砚舟此刻当然不可僭越。
只是面对陆言询问他也不曾选择默不作声,而是说道:“确有突发状况,但保密关系不可告知,还望陆主任见谅。”
“可是与赵玉堂有关?”
“陆主任何必让在下为难。”
见池砚舟态度如此陆言不再询问,告辞从警察厅内离开,心中猜测应是与赵玉堂有关系不假。
目送其远去,池砚舟来至盛怀安办公室外:“报告。”
“进来。”
“属下刚刚得知陆主任前来接受询问,莫非是特高课方面有要求?”
盛怀安没有隐瞒说道:“住田晴斗课长命我特务股就审讯赵玉堂一事做最终确认,我则让陆主任前来再回忆详情,以便给特高课准确答复。”
“方才和陆主任闲谈得知,他认为赵玉堂没有问题。”
“就目前情况,他自是不会觉得自己审讯存在漏洞。”
“不知具体详情,是否会影响陆主任的判断?”
“得知如今情况更加容易影响判断,要的就是陆主任的第一感受。”
“股长说的是。”
“埠头区森林街附近范围调查结果如何?”盛怀安不再谈论赵玉堂审讯一事,转而问道。
池砚舟站直身子说道:“属下所负责名单内,未发现疑似红党分子,再持续调查几日应当可以尽数排除。”
这倒不是他故意包庇,而是调查确实没有发现。
“继续做最后确认。”
“是。”
安排工作结束盛怀安也起身准备离开,池砚舟问道:“股长这是?”
“去特高课当面做汇报。”
住田晴斗有要求,让盛怀安不要在电话内告知,亲自来特高课一趟。
“是否需要属下陪同?”池砚舟对搜捕组织会议代表一事,当然不愿尽心尽力,且所负责范围内并无组织成员。
盛怀安前去特高课汇报工作,指不定还会商谈什么,若是能在场则可第一时间掌握。
但对于池砚舟的询问,盛怀安未做考虑道:“你不便前去。”
池砚舟说到底确实算当事人,能少去特高课则少去,盛怀安考虑倒也是为他着想。
导致池砚舟不好反驳,只能听命。
有关司城和真这里的行动一事,池砚舟现在不打算和盛怀安汇报,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且事关日本人你让盛怀安做什么?
实则池砚舟是不想盛怀安入局,这会给后续的事情带来更大的麻烦。
为何?
司城和真这里的任务大概率是针对抗日反满组织,池砚舟需要做的是暗中破坏,让任务无疾而终。
而不是说将功劳抢夺到手。
盛怀安若是知情你想破坏则更加困难,就算对方愿意帮你抢夺功劳,岂不是还需完成任务,那么抗日反满组织的损失则没办法抵消。
索性现在不言不语,等之后再告知。
不汇报是万万不可,但池砚舟要等想到解决之道后,再汇报给对方。
与盛怀安一同从办公室出来,池砚舟带队继续前去埠头区做确认调查,对方则是赶往宪兵队特高课。
埠头区的调查工作千篇一律,警员也轻车熟路没什么好谈。
盛怀安来到特高课前往住田晴斗办公室,入内汇报工作。
“住田晴斗课长。”
“盛股长请坐。”
坐在沙发上盛怀安说道:“属下已经详细询问过审讯一事,陆主任表示赵玉堂在审讯过程中,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故而不认为对方是红党分子。”
盛怀安说话也是将陆言放在前面,无非就是表示这些是陆言的意思,如果日后发现调查有误,也应是对方负首要责任。
对于他的这些潜台词住田晴斗没有在意,毕竟当时负责审讯工作的确实是陆言,盛怀安一门心思都扑在调查红党会议代表一事上。
且这件事情也取得了一些成效,虽然达不到亡羊补牢的效果,却总好过此前丢人现眼。
因此住田晴斗对盛怀安的立功表现很认可,所以他不曾关注赵玉堂的审讯工作,以至于现在不想承担责任牵连其中,住田晴斗都表示可以理解。
因他出色的立功表现,现在住田晴斗的容忍度很高。
“盛股长觉得红党冒险运送尸体的意义是什么?”住田晴斗想要听听对方的看法。
有关这个问题盛怀安确实仔细思考过,面对询问说道:“运送尸体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掩盖第一案发现场,那么第一案发现场往往可以表明很多信息,所以第一步是否怀疑赵玉堂属下认为都是次要的,反而应该先确认第一案发现场在什么地方。”
“我们调查了列车方面的工作人员,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人都是何时下车,毕竟全是便衣隐藏身份,普遍不会引人注意。
同时也调查了运送尸体的马车,想要看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马车非常的普通,甚至是途中有过更换马车的情况,因此还是不好调查。”
住田晴斗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初步调查发现难以有进展。
盛怀安说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