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郑良哲望向郑可安的眼神充满疑虑,神色略有担忧。
“你若有事定要告诉爹,只有我会帮你。”
“真没事爹。”
“事已至此,你又要隐瞒到何时?”
“请爹爹放心女儿并无隐瞒,医院方面还有工作未完成,我先回去。”
见郑可安起身离去,郑良哲欲言又止。
郑可安没办法向自己父亲言说太多,此事省委已经提前预料,再者郑良哲乃是所谓“汉奸”,对自己疼爱不假,可若为保全自己,出卖组织情报作为交换,你又当如何?
因此保密是必然要求。
……
……
坐在从冰城女高驶离的轿车内,陆言对傅应秋问道:“科长,接下来的调查是?”
“秘密将赵玉堂从新京带来冰城。”傅应秋明白陆言为何询问,无非是想要知道,此事要不要通知新京方面。
那当然是不要。
首先功劳不愿让旁人分一杯羹,这是人之常情。
别说傅应秋不愿意,饶是陆言、住田晴斗恐怕都不会乐意。
其次则是郑家在新京的地位确实根深蒂固,哪怕在日本人眼中都是极为重要的,不是说日本人愿意不愿意帮忙,而是郑家所求你不能完全无视。
因此在冰城进行调查,大家都满意。
新京方面也会觉得省心。
“赵玉堂若是不从呢?”
“他背后应当没有靠山,就算有也不要惊动,先带来冰城再议。”
“是。”
秘密抓人更加方便审讯调查,至于郑家会不会通风报信?
只要赵玉堂突然消失不见,傅应秋就有理由抓捕郑可安,到时郑良哲都难阻拦,除非是郑家在新京施压,但此举无疑会造成不好的影响,郑家不一定敢肆无忌惮。
总之现在就是先抓人,审讯赵玉堂。
就算两人没有确立关系,但当时起码也是互相爱慕,想来对彼此了解会更多些。
……
……
冰城女高中待郑可安离开后,徐妙清在门外喊道:“校长。”
“进。”
徐妙清今日见傅应秋、陆言、郑可安齐至,就猜到事情恐有变化。
“今日他们所为何事而来?”
“明知故问。”
“结果如何?”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我有权关心这件事情。”徐妙清态度强硬,倒不是说要与郑良哲过不去,而是她心中清楚郑可安身份乃是红党成员,若郑良哲愿意开口她则能顺势将情报告知池砚舟。
算是帮助郑可安,亦是帮助郑良哲。
但因无法言明只能用强硬态度询问,掌握情报至关重要。
郑良哲也很清楚此前郑可安特高课一事后,第三国际方面确实给徐妙清安排了额外的任务,他现在若不做解释汇报,则自身也麻烦。
自己女儿现在可能就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边缘地带,他作为父亲不可能再出问题,不然对郑可安影响甚大。
故而面对徐妙清逼问,他唯有回答:“陆言在新京暗查得知我女儿昔日有一段恋情,前来逼问姓甚名谁,最后无奈只得告知姓名,但可安很明确的表示只是互生好感未曾确认关系。”
“叫什么?”
“赵玉堂。”
徐妙清得知情报后态度缓和,对郑良哲说道:“你要做好准备。”
“我不会袖手旁观。”
“自然。”
第三国际岂能要求郑良哲袖手旁观?
稍作提醒后徐妙清便从郑良哲办公室内离开,等到学校收工她并未立马回家,而是先一步在大路口等待池砚舟。
今日警察厅收工后池砚舟便离开,他急于向组织汇报目前掌握的线索,尤其是后续排查筛选一事最为重要。
但在新阳区大路口得见徐妙清身影,池砚舟快步上前问道:“怎么等在这里?”
“专程等你。”
“等我?”
“今日听同事说有家酸菜腌制的极为不错,张婶还说这几日想要做些大锅菜,你不如去买一些。”
“这月份还有腌制酸菜的?”
“有专门存放的地窖,位置就在埠头区沿江街。”
池砚舟已经听出来徐妙清话里有话,今夜等在这里绝对不是为买酸菜,所以他顺势跟随徐妙清一同前往沿江街。
途中问道:“发生何事?”
“傅应秋今日和陆言前去冰城女高。”
“去做什么?”池砚舟立马问道,毕竟这件事情是他今夜需要向组织汇报的内容,但却没有具体的情报。
看徐妙清的样子,只怕是知道。
“陆言在新京调查到郑可安有段恋情……”
“赵玉堂?”
“正是。”
“多谢。”
“我今夜等你便是猜到你可能要送情报,但不知你是否知道具体内容,便想早一步见你,免得在家等着,待你回来时已经将情报送过,又要多跑一趟徒增风险。”
徐妙清想的很细,也是关心池砚舟的安全问题。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