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巴图鲁深知自己已经被动,今日定是要看看池砚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恭敬不如从命。”
“请。”
“队长请。”
两人一同离开警察厅,前往不远处的铁岭街,进入一家饭店之内。
这家店味道一般胜在距离够近,且具有包间方便交谈。
落座后随意点菜,等饭菜端上来池砚舟招呼乌雅巴图鲁动筷,对方心中万分好奇却想要忍住询问。
已经被动还不停追问,则今夜再难有拿回主动权的机会。
池砚舟一眼看穿乌雅巴图鲁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与舒胜见面一事,真当神不知鬼不觉?”
第一句话。
乌雅巴图鲁双唇便是一抿。
没能逃出最坏的结果。
“你让舒胜告知我焦阳晖一事,却迟迟不见我行动,你应当就能猜到些许,为何还抱有侥幸心理?”池砚舟再问。
“队长今夜便是想要当面羞辱我?”
“羞辱你?
那我为何不将计就计,将你除掉以绝后患呢?”
“除掉我?”
“平房区域什么情况你我皆了解一二,你用焦阳晖做局,若被我捅到宪兵队,你觉得自己能有好下场吗?”
“我听不明白队长说什么。”
“你现在知道怕了?
但也不必害怕,若我想要如此对你,则不会今夜找你吃饭。
当然你肯定会说自己死不承认,可你能保证舒胜也死不承认吗?
你是知道平房区域的利害关系,承认只会死的更快,但舒胜知道这一点吗?
他若承受不住宪兵队的压力开口,你就算是宁死不屈也没有意义,对付你其实不难。”
池砚舟每说一句话,乌雅巴图鲁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其实池砚舟若想如此做,也并非易事。
只是在揭穿乌雅巴图鲁时,这样说确实给对方很大压力,毕竟他明白背后的意义。
“队长究竟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比天高,不甘心碌碌无为,更不愿浑浑噩噩度日,才会接下如此凶险的任务,所以我心里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恐怕只会嘲笑我是一个傻子。”
“非也。
不甘心命运之辈我一直很看好,特务股内杨顺经历你应当也有了解,毕竟为对付我而来,身边心腹岂能不做调查。
杨顺同样不甘心自己命运,由我从呼兰县警察署提拔至警察厅特务股,时至今日的地位如何你亲眼所见。
或许你瞧不上杨顺此番处境,但你要明白他是从何处而来,又是用多久拥有这些东西,你还觉得不值一提吗?”
乌雅巴图鲁抬头看着款款而谈的池砚舟,眼神之中闪过一些不明所以。
他很是好奇的问道:“你今日对我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
你觉得呢?”
池砚舟未做回答,而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