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股警员为池砚舟添茶一盏,后退出办公室将门带上。
今日屠博亦有座位,可见似是有话要讲。
沖喜大河此时开言:“既然人都到齐就不必浪费时间,特高课住田晴斗课长认为此前报复力度不够,故而继续推荐最早计划,令你等好好配合。”
“课长有命莫敢不从,只是不知具体情报,实难配合。”盛怀安言语指向明确。
陆言不等沖喜大河点拨,便开口道:“此事因屠博而起,今日由他向各位讲述具体情况,但知晓此事之人需限制行动,防止情报泄露。”
闻言池砚舟知晓该自己开口,未有半分迟疑直接回道:“南岗警察署特务系应当早就知晓此消息,若说情报外泄现在限制我等自由又有何用,到时调查无果甚至陷入敌人圈套,理应特务系警员嫌疑最大。”
“此事唯有我与屠博知情。”
“那就是陆主任和屠博此前便有泄露情报的可能。”
“池队长什么意思?”
“怕就怕情报已经泄露无法继续进行调查,偏让特务股参与其中,最后将责任一推干净。”
陆言不与池砚舟再做争辩,对沖喜大河说道:“少尉您可听到,若特务股不愿参与任务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警察署特务系能自行负责。”
“池队长少说两句。”沖喜大河言语警告。
此事住田晴斗令盛怀安参与,不止是为敲打,实则是想要用其的经验,弥补陆言工作上的不足。
陆言此人是有能力不假,却会出现经验不足的弊端。
他的自大又会将这处弊端放大。
故而住田晴斗想请老将盛怀安坐镇,此任务干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
特务系是否可以自行负责,不是关键所在。
面对警告池砚舟言语委屈:“属下推测也是正当逻辑,事先说清楚避免事后推卸责任。”
“这种事情你怎么说清楚?”
“从今日起特务股完全配合保密工作,日后若情报外泄那定当和我们没有关系。”池砚舟知道合作是必须的,盛怀安也只是想要借他的嘴巴,将丑话说在前头。
“特务股严格遵守保密条例,配合保密工作,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有少尉此言,属下便放心,还请陆主任继续。”
陆言懒得同池砚舟争辩,若非住田晴斗命令,他真不愿来此。
“你讲。”陆言对屠博说道。
在场屠博没有发言权,此刻才首次开口说道:“情报是我由远方表亲寿宴一事获悉。”
“讲清楚。”盛怀安说道。
“去年我受伤住院有很长的假期。”这事在场众人都知道,背后还是李衔清推波助澜,如今早就白骨一堆。
池砚舟当时还与王昱临一道,代表警察署去医院看望。
屠博继续说道:“因有假期故而没有过早回邮政派出所参加工作,恰逢当时有一远方亲戚家在奉天,近几年本没有过多接触,但对方去年在奉天攀上日本商人的关系,生意倒是做的蒸蒸日上。
家里人得此消息想让我多走动走动,刚好赶上人家老爷子过寿,我又休息在家养伤不必工作,于是被安排前去奉天祝寿,以便拉近关系。我前去奉天途中顺利,可到地之后有些热脸贴冷屁股,令我心中大为不喜。
可贺礼之物早就准备妥当,又不可一走了之回家不好交代,只能硬着头皮上门攀关系,着实令人有些尴尬不适。”
池砚舟见状稍显无奈,盛怀安让你讲仔细,没让你在这长篇大论,谁想知道你当时心情。
但也无人催促,听得屠博继续言说:“但当日又碰巧遇到一事,说货物被人偷窃,行窃之人被当场抓捕,遭到一顿毒打。
打完也就准备放人,毕竟此事时有发现,不过我却发现此人好似不单单只是为了行窃,毕竟当日货物乃是一些被服、棉花,凭借一人力量不借助工具难带走太多。
选中此等物件之人多是衣不蔽体走投无路,才会铤而走险偷来自用,可我观那人衣着朴素但不至于穷酸,因此怀疑他另有目的。”
屠博毕竟是警员出身,对工作有一种习惯性的敏锐。
“我上前搜查对方未有发现,后前去查看被对方翻动的被服、棉花,令我从中发现一物,当时想要立功则不着痕迹藏于袖内。
却也无心祝寿吃饭,见‘行窃’之人被放行,我则后续跟随,看到对方确实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来到货物跟前,我从背后出其不意将对方制服。”
偷袭!
但不得不说屠博表现不错。
“被捕人员在奉天?”盛怀安问道。
“属下想暗中将人带来冰城。”
屠博此想法确实为让自己功劳最大,但不可否认对冰城亦有好处。
至于你说一旦此人提供情报,与奉天有关岂不是南辕北辙?
大不了到时再去奉天或是致电奉天当局,大家不怕麻烦,功劳是冰城的。
“所以现在人在冰城?”池砚舟心中有些担忧。
面对此问题屠博说道:“当时单人押送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故而选择在奉天电报所内申请直接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