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今日短时间内发生诸多事情,挤在一起显得杂乱无章。
实则全部在算计之内,精妙绝伦。
可叹敌人临场应对不俗,行动中导致人员伤亡,后续更有成员被捕。
收起心中感叹朝着股内走去,接下来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三方阵营三人被捕,事态会作何发展实难猜测。
同时司城和真所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令池砚舟心头警惕大增,能力出众之人稍微有所行为,便取得异于常人的效果。
专业能力确实不容置疑!
今日特务股内氛围紧张,警员噤若寒蝉不敢交头接耳。
听得盛怀安办公室内争吵声不断,池砚舟站立门前也不敢妄言报告想要进入,沖喜大河的愤怒声音震耳欲聋。
好半晌见屋内声音减弱,池砚舟这才喊道:“报告。”
“进来。”
进入办公室内见到盛怀安站在窗边面色严峻,沖喜大河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意,伟廊靠在书柜旁默不作声。
池砚舟进来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也不敢胡言乱语。
沖喜大河此刻看谁都不顺眼,厉声喝道:“你进来一句话不说,进来干嘛?”
见他将怒火朝着池砚舟发泄,伟廊装作没看到,免得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盛怀安也不愿此刻触霉头。
“西傅家甸区承德街口发现……”池砚舟将拦下电台零部件的事情告知。
伟廊听罢站直身子,幸好今日特务股警员坚守岗位未曾离去,不然便让敌人将电台转移离开。
“敌人早知新阳区会有行动,所以安排西傅家甸区内转移电台,你们支援新阳区的时候,就不管不顾路卡任务吗?”沖喜大河质问道。
池砚舟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去看伟廊。
路卡任务是正阳警察署负责,特务股警员只是协助,且此番却是特务股警员留下坚守岗位,还取得成效。
就此事你难批评池砚舟。
伟廊急忙解释说道:“无线电信号监测车乃是重中之重,属下听闻消息便第一时间想要支援,路卡处留有警员负责,并未出现空缺。”
“可你们的人搜查放行,是司城和真阻拦方才识破对方身份。”
“或许当时警员心系新阳区情况,搜查过程未免有所疏忽。”伟廊此刻再难辩解,干脆承认工作失误。
见其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沖喜大河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qgν.
盛怀安看着窗户一直未曾言语,新阳区无线电信号监测车的保卫工作,是由宪兵和警务股警员负责。
且专业人才的护送是由同行的宪兵兼顾,现在出事和特务股有什么关系?
你不去特高课内大吼大叫。
亦不在警务股内分摊责任。
反而坐在特务股办公室中发脾气,盛怀安觉得未免有些不合适。
可特殊技术人员如此多人遭难损失太大,沖喜大河有怒意很好理解,索性听之任之。
敌人行动目的盛怀安觉得一眼可辨,无非就是无线电信号监测车保卫工作到位,致使他们只能铤而走险伏击技术人员。
此举在盛怀安看来不是良策,首先击杀技术人员并不能斩草除根,其次行动伤亡也不小。
从而他判断这是反满抗日组织,无计可施下的最终落子。
之前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出问题,盛怀安、沖喜大河都有责任。
如今技术人员出问题,有两次责任的只有沖喜大河,所以他更加焦急。
盛怀安从窗户处离开,对盛怒之下的沖喜大河说道:“少尉,事已至此我们无力改变结果,但当下首先要做的应是展开审讯,看被捕三人身上是否能挖出具有价值的情报,从而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
岂能如此容易。
可目前情况唯有如此,沖喜大河说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反满抗日分子的无奈之举,只是我们先前有所忽视,认为在冰城内他们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毕竟保护人员到位,支援又很快速,且行动不可能造成无线电信号监测车的瘫痪,谁知敌人偏偏做出如此不合理的选择。”
盛怀安的分析没错,事前确实无人认为反满抗日组织会如此选择。
“三组同时进行,你知道调动了多少人马吗?”沖喜大河认为这次参与行动的人数,本身就不合理。
“我怀疑或许是联合行动。”
池砚舟心中觉得盛怀安反应敏锐,还未审讯便猜到端倪。
“那你打算如何审讯?”
“寻常情况应是单独关押分别审讯,防止串供等情况出现,但几人可能并非相同阵营,则难有串供之可能。
或可利用三人心态不同,利弊变化较多的特征进行切入,审讯一人时令其余二人观看,消磨他们的意志信仰。”
杀人诛心!
面对审讯最忌相互比较,则容易令信仰动摇。
本意坚持到底,宁死不屈。
可看对方都开口遭受礼遇,避免残酷刑具加身,自己却还在苦苦坚持,心中难免有所变化。
虽手段浅显易懂,可心态微妙把握便在此处,并非人人都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