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观察,并无进展。
反而更加明白敌人防御之严密,想要行动之难度。
甚至池砚舟心中断定短期内必然是没有办法,不论是组织、军统还是第三国际,都很难在这件事情上面取得进展。
从水上警察署离开回警察厅,沖喜大河没再进去,直接带领宪兵返回特高课。
杨顺则是上前说道:“队长,股长让你过去一趟。”
“好。”
来至盛怀安办公室外,池砚舟站直身子喊道:“报告。”
“进来。”
“股长您找我。”
“明日会有两名新京来的警员,到你手下报到,你负责一下这件事情。”
对此池砚舟并不觉得奇怪,沖喜大河就说了近几日便会将人安排过来,可为什么是两人?
这些人挑选培训自是要有职位才能发挥才干,来特务股应是实属无奈才做警员,但其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人不是就可,为何安排两人?
对付自己,他们居然都要两人打配合!
“属下明白。”
“此事你应该早有耳闻,多余的话我不讲,你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一定会负责好股内工作。”
见池砚舟明白深意,盛怀安就无需多言,转而说道:“明日应该下午会到冰城,厅内方面安排有人专门负责接应,到时这批人会去往各个警察署、派出所,甚至冰城地方警察学校内。
分配给你的两名警员,会由警务科的警员送来,他们会将资料给你,你接收之后送去档案室就行。”
这什么意思?
首先入职警员资料应该给盛怀安,池砚舟看不看都行,毕竟他只是队长,没有权利决定股内人员的入职和离职。
但盛怀安却让他看资料。
两人?
资料?
今日事情看起来都有些不同,不过池砚舟觉得自己也不必问,盛怀安既然让看你就看,说不定看完就会恍然大悟。
“属下明白。”
“今日电台情况如何?”
“监测车目前没有发现,但松花江对岸好像也有‘非法电台,现由水上警察署负责搜捕。”
此事盛怀安自是知晓,随即问道:“监测车的保卫工作呢?”
“特高课宪兵与警务股警员配合的非常好,加之停靠位置专门选择,敌人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此事交给警务科出面负责,你可知为何?”
“股内警力不足。”
盛怀安看着面前的池砚舟道:“此前监测车出事能如此压下已是难得,若再出事你觉得还能轻拿轻放吗?”
“必然不会。”
“那么负责保护监测车的人,能有好日吗?”
“股长认为敌人还会对监测车动手。”
“这很奇怪吗?”
“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怎么动手?”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日没有机会明日呢?
甚至于明年呢?
所以不要让风险一直握在自己手里,我们要握的是机会,当从保卫监测车的任务之中抽离出来,那么这风险不管究竟有没有,何时会有,和我们都没了关系。”
“属下受教。”池砚舟嘴里说着受教,可整个人是一头雾水。
盛怀安干嘛要同自己说这些?
你这是自己不想承担责任,然后将责任转嫁给同厅的警务股,这种事情不应该拿到台面上讲吧。
而且告诉池砚舟干嘛?
教他!
你教什么时候不能教,现在说这意义不大啊。
今天池砚舟发现盛怀安说的话,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太懂。
先是新京安排警员,他手下要来两人,之后就是资料给他看。
本就已经很奇怪,现在更是说什么风险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但池砚舟知道盛怀安绝对不是说莫名其妙话的人,看似今日说的东西好像奇怪,却肯定都有道理。
对方不明着讲他自是不能问,全部都牢牢记在心里,日后肯定会用得上。
“下去吧。”..
“属下告退。”
走出盛怀安办公室,池砚舟心里还在琢磨,但一时间难以有思绪。
不过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可以判断出来,他们并没有觉得反满抗日组织会停止对监测车的攻击,所以此刻是严阵以待。
这无疑是再次增加了行动难度。
杨顺见池砚舟出来上前问道:“队长,股长交代了什么?”
“明日会有新京来人加入股内,两名警员分配到我们手下,我明天还需跟在少尉身边,若少尉当时在股内此事我出面负责,如果恰逢不在我定也要跟随离开,你接待一下他们,让其在股内等我。”
“是队长。”
“这两人现在身份不明,你不要得罪也无需巴结,公事公办即可。”
“是。”
全东北挑选人才,肯定也会有身份特殊之辈,不然就算你有能力,空降冰城警察体系中的各阶层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开展工作的。
因此池砚舟不能让杨顺一上来就将人得罪了,但也不要刻意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