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伊娜所说的那样,她家比较偏僻,不是在市区热闹的地段,而是位于城郊某地方。 下车后,唐谦随着伊娜朝她家走去。 她家位于一普通的住宅区,里面的房子像是那种安置房,低矮,陈旧。 小区里面人口众多,也显得比较混乱。 没过多久,在伊娜的带领下,唐谦来到了他们家。 伊娜家更是普通,明显是个普通的工人家庭。 “唐医生,请进,我爸就在家里,等下你给他看看。”伊娜热情洋溢地招呼道。 “嗯,可以。”唐谦点头答应道。 他跟着伊娜走了进去。 这时,一五十岁左右,头戴蓝色头巾的中年女子从里面迎了出来。 那女子见伊娜带回来了一名年轻汉人男子,脸上现出吃惊之色。 “阿姨好。”唐谦很有礼貌地朝那女子点头问好。 那人虽然年纪比较大了,满脸皱纹,但眉宇间与伊娜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母亲。 “哎哎哎!”那女子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与伊娜交流了几句。 他们说的是本地的话,唐谦不懂维吾尔族语,自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了。 “唐医生,你快请里面坐。”伊娜连忙招呼道。 当即请唐谦坐了下来,并倒上一杯热茶。 “伊娜,你把那小伙子带回家来,他是你男朋友?” 唐谦喝茶的时候,伊娜母亲把伊娜拉到一边,用他们维吾尔族的语言低声问道。 伊娜俏脸一红,摇头道:“不是,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他是个医生,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我好不容易把他请了过来给爸看病。” “真是医生?”伊娜母亲偷偷地打量了唐谦一眼,有点不敢相信地道,“哪有这么年轻的医生?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学生啊,都不会比你大。” 伊娜撇了撇嘴,说道:“人家是很年轻了,年轻就不能当医生吗?只要人家有那个本事就可以了。” 伊娜母亲道:“就算他是医生,请他来给你爸看病又有什么用?你爸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看了多少医生了,钱都花出去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看是没希望了。” 伊娜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即使医生说没希望了,我们也不能放弃啊,而要想尽一切办法给爸治疗,治好他那病,他要是没了,那我们这个家都要垮了。你可别看唐医生那么年轻,他可了不起了。” 当下他将上午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他医术真有那么厉害?”听完后,伊娜母亲一脸惊诧地道,“真是看不出来啊!” 伊娜郑重地点头道:“是的,千真万确,那事可不是我一个人亲眼所见,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高姐他们,头等舱所有乘客都是知道的,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飞机上犯病的老先生得的也是脑病,和爸的应该差不多,他肯定有办法的,遇到他,并把他请过来,可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伊娜母亲感叹道:“原来是这样的,看样子你爸好运到了,真有救了。只是……他医术那么高明,看病收费肯定很高吧?我们可付不起太多的医药费啊。” 伊娜摇摇头道:“给那位老先生治病的时候,他没收一分钱,人很谦虚,很低调,给爸看病应该也不会收很多钱的,就算他收很多医药费,只要治好了爸的病,那也是值得的。” 伊娜母亲点头道:“那倒也是了,只要他能治好你爸那病,那我们就是卖房子卖家财也要支付他医药费。” 母女俩悄声细语地聊了一会儿后,伊娜转身走回到了客厅。 这时,唐谦一杯茶也喝完了。 “伊娜小姐,你爸是躺在床上吗?现在去看看他吧。”唐谦起身招呼道。 伊娜点头道:“好的,有劳了。” 随即她带着唐谦走进了她父亲卧病的房间。 狭小阴暗的房间内,一维吾尔男子样貌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 此刻他正在低低的呻吟,显然很痛苦。 “爸,我回来了,我给你请来了一个医生,他能治好你这病。”伊娜走到床边,用维吾尔语招呼道。 那男子睁了一下眼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估计他因为难受,脑子已经迷糊,连说话都费劲了。 “伊娜小姐,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唐谦问道,他开始问诊。 伊娜回答道:“我爸他以前是个治安警察,在这一带抓了很多小偷,但后面遭到歹徒报复,半夜回家的时候被人骑摩托车攻击,用铁棍砸伤了脑袋。那一次他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