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陆怀夕趁着换点滴的功夫在走廊上散步。 一位打扫清洁的阿姨,见她穿着病号服从VIP特护病房出来,满眼的疑问:“昨天晚上是你老公在这儿伺候你?” 陆怀夕迟钝两秒,“……是我丈夫。” “哎哟,他可真对你好。半夜,在医院餐厅后厨做饭。冰柜里只有馄饨,他也没多拿,说是给他太太吃的,只拿了一份。” “你怎么知道?” “我们宿舍在旁边,我看厨房亮着灯,还以为是哪个夜班医生饿了,自己做夜宵。” 见陆怀夕不说话,她又道:“能住在VIP病房的都是有钱人,没想到,还会亲自下厨。” 跟着,她朝走廊尽头指了指,小声道:“那边有个也是女病人,住了两个月了,都是护工在照顾,从未见过她老公来过。” 陆怀夕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时间更不知该说什么。 秦观棠这男人相比于别的男的,确实胜在亲力亲为。 明明是高高在上,他却可以纡尊降贵,不惜亲自做任何事。 “你老公是当代婚姻中的楷模,好男人!” 阿姨对陆怀夕竖起大拇指,拿着拖把一步三回头。 陆怀夕愣在原地,突然唇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 听见别人夸他,她不知道为何那么欣慰。 上午,再次吊水的时候,秦观棠和虞沉一块到的病房。 陆怀夕闲来无聊,在沙发上拿了一本海棠微雨的刊物在翻。 见两人进来,只是一眼,她又垂下目光。 却没瞧见,一身白大褂的虞沉,直视她的眼神透着一丝古怪。 “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观棠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尽管,两人还处于前妻前夫状态。 “挺好的。” 陆怀夕回应他,压根没抬头。 虞沉走过来,“你要住院三个月。” 陆怀夕闻声,倏地抬眼,“……” 他跟着道:“你这个疟疾,一旦发病是很难受,但是长此以往不好好治疗,时间一长,你的内脏就会受损,最终死亡。” 陆怀夕很平静,“我知道,但是……没有必要非要住院吧?我之前有在一直吃药。” 虞沉看了一眼秦观棠,继而说:“吃药肯定比不上住院用药,而且,还能避过紧急情况。你人在医院,可以随时保证你不会病发。” 陆怀夕在这时,合上手中的刊物,望向秦观棠。 一个眼神,秦观棠马上替她说话,“这样吧,反正她以后都在兰城,需要输液,可以随时来医院。” 虞沉有些无奈,却又不好反驳。 “既然如此,今天的药量输完就可以出院。” 随后,他出去的时候,特意跟秦观棠递了眼神。 陆怀夕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病房,转头望向吊瓶里的药。 差不多到中午能输完,就能回吴优那接小团子。 出去的秦观棠,不声不响地进来,目光紧锁她这里。 陆怀夕重新打开刊物,不想与他搭腔。 秦观棠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束红玫瑰,来到床头桌边,将其插进花瓶内。 随之,又转身去到距离病床三米开外的沙发上坐着。 陆怀夕偷偷抬眼,瞄过去只看到他的背影。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边的茶几上放了一沓文件。 他在陪伴她的时候,抽空办公。 好容易熬到中午,陆怀夕一出院就着急着去吴优那。 结果,半道被秦观棠开车载到民政局。 “你干什么?” 陆怀夕的视线收回,落在秦观棠这里,发问。 秦观棠倒是坦然的很,“当然是复婚。” “我什么都没带,而且,这个时间人家工作人员已经下班。” “我带了,所有手续齐全,也提前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 陆怀夕无语。 半晌,没好气地抱住手臂,“谁允许你翻我东西的?!” “我没翻,咱们女儿帮我找的。” 小团子即将四岁,她倒还真能在她的行李箱里翻东西。 “别耽搁了,不然工作人员等着急。” 秦观棠催促。 陆怀夕推开他的手,就是不打算下车。 秦观棠拿她没办法,只好下车去拉副驾驶的车门。 怎奈,陆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