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浴室是公共的,但泳池这段时间并没有人,以至于里面非常安静。 故而,在里面说话,在外面也听得清楚。 陆怀夕和女儿出浴室,正好撞上站在门口的秦观棠。 想到他可能听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陆怀夕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一副我就是要他听见的心态自我安慰。 “我来吧。” 陆怀夕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吹风机,又被秦观棠伸手要帮小团子吹头发。 陆怀夕迟疑一秒,最终还是递给他。 爸爸给女儿吹湿漉漉的头发,这一幕其实是挺温馨的。 陆怀夕到今天才发现,之前,秦观棠除了忙中抽空陪伴,还未真正意义上给小团子做过什么。 “爸爸,有点热。” 小团子奶声奶气。 秦观棠忙将热档调成冷档,一边还不忘询问:“现在可以了吗?” 小团子点头,“好了。” 头发吹干后,陆怀夕递给他一个橡皮圈。 秦观棠会意。 只是从未给人扎过头发的他,显得格外的笨拙。 小团子的头发难得长长,但很细软。 好半天,扎起一个一寸的马尾,看着十分凌乱。 陆怀夕看在眼里,虽说有点不顺眼,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有车,陆怀夕就顺着他,与女儿上了后座。 回去的路上,车厢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至,到家。 陆怀夕有话要跟秦观棠说,但是不能当着小团子的面。 思前想后,她进了厨房。 如同上次许青来。 她前脚进去,后面秦观棠也开了门。 “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 彼此看着对方,陆怀夕眼神示意外面。 秦观棠会意,又从厨房出去。 陆怀夕并不知道他跟小团子说了什么,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又进来了。 只是那双幽深且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毫无顾忌地走近她。 陆怀夕靠着灶台,在他触碰自己身体时,逃避似的迅速躲开。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秦观棠想要抱她的举动,被强行扼制。 二人保持着很远的一段距离。 见他不吭声,陆怀夕忍不住先开腔:“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不是你母亲,那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她间接害死你母亲,那你是不是就能回到我身边。” “秦观棠,你是在给你母亲开罪吗?” “不,我不会为她开罪。我只是寻求真相,而且警方都没能抓到的人,如果我抓到,到时候,所有事情便可真相大白。”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神情。 看出她的气色不太好,还是禁不住担忧:“你近来是没好好吃饭睡觉吗?怎么感觉脸色这么差?” 陆怀夕不想跟他讨论这个,“秦观棠,我跟你之间,有你妈的存在就不会长久下去。但是他是你母亲,你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人。” “你错了。她是我母亲,十月怀胎生了我,但是她非要逼我,伤害我爱的人。那没办法,我不会允许她恶意妄为。现在,她已经被我软禁在秦宅,而你嫁的人是我,只是我。跟秦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我母亲也不会再对你造成伤害。” “你没必要跟我做保证。” “麻麻,电话。” 小团子突然探个脑袋进来,手里拿着的正是陆怀夕在客厅充电的手机。 二人谈话不得不中断。 陆怀夕接过手机,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看到上面的来电,她出去接听。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她径直出屋。 听见关门声,秦观棠从厨房追出,已经不见人影。 与此同时,进了电梯的陆怀夕,挂了电话。 想到刚才秦观棠的那一番话,她狠狠地舒口气,眉眼间还有散不开的愁闷。 电梯到达一楼,她刚走出去就看到单元楼前停着的车前倚着的男子。 陆钰眼中的红血丝告诉她,这是熬了大夜还没来得及休息。 “给你带了礼物。” 他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递给她。 陆怀夕有些拘谨,盯着那盒子并没有马上去接。 陆钰又递了递,“除了你的,还有十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