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在一辆封闭式面包车的后座侧躺着,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了抹布,以至于发不出任何声音。 车子不知行驶多久,车厢弥漫一股淡淡的清香。 陆怀夕挣扎着想要靠近车窗,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从一开始的轻微到疼得她直痉挛,渐渐额头开始冒汗。 直到有不明热流从下身流出,她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车子在机场外停下,上面下来的人拉开车门,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这么多血?” 另一人凑过来,一脸疑惑。 前者立即示意:“打电话给老板。” 随后,打电话的人返回来,“老板让咱们撤。” 后者多看了昏迷中的陆怀夕,还是打了急救电话。 —— 秦观棠匆匆赶去医院。 他有些难以置信,人怎么会出现在医院的。 手术室的门打开,陆怀夕被推出来,面色苍白如纸。不过因为昏迷加麻药的缘故,她还睡着。 “秦先生,您太太妊娠突然终止,身体现在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妊娠?” 医生的话,令秦观棠大为震惊。 “是的,大概两周。” “……” 秦观棠木然地踉跄后退一步,整个肩膀瞬间一塌,转身看向被护士推走的陆怀夕,他再也控制不住疾步追去。 病房内,陆怀夕在输液。 秦观棠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时,嗅到淡淡的奇怪的清香。 这东西竟然没被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压住,反而闻着还挺清楚。 秦观棠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努力思考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缓缓苏醒。 此时,他还举着她的手指放在鼻尖。 察觉她醒来,秦观棠惊喜万分,眼底的阴郁伤痛,很快被掩盖。 “怀夕,你醒了?” “我,我在医院……” 陆怀夕有点懵。 目光从他的脸上,转向病房的每个角落,忽然想到什么,她将手放在肚子上,“我什么病?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没有好好吃饭,才闹了肚子。” 秦观棠安慰她。 陆怀夕信了。 程峰来的时候,秦观棠叮嘱她好好休息。 随后,一前一后出了病房。 “查的怎么样?” “是秦总您舅舅,苏言晟。” 程峰话音一落,秦观棠眼神一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下意识扶住医院走廊的墙壁,抬手捂住胸口,俯下的眼眸瞬间赤红。 他的孩子…… 看到他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程峰有些惊诧。 “秦总……” 秦观棠抬手,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悲怆,“你先回去吧。” 程峰抿着唇没再出声,下一秒,转身离开。 秦观棠在之后调整心绪,打了个越洋电话。 远在大洋彼岸的苏言晟接到秦观棠的电话,也只是刚刚将苏老爷子下葬华侨陵园。 “你外公安葬你不来,现在打电话做什么。” 苏言晟态度很不好。 岂料,秦观棠比他更冲动,“苏言晟,你的人伤了我妻子和还在腹中的孩儿!” 苏言晟一愣:“你说什么?” 跟着他转身看向壁炉前的沙发上坐着一身黑衣的苏容,狡辩道:“我什么时候,动你的人了。” 秦观棠坚持:“我已经调查清楚,就是苏家的保镖。” 苏言晟推了推近视镜,突然不再肯定自己的想法。 但他看到那陷入沉思一脸沮丧的姐姐,又不好将她推出来,只好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 这话一说完,他迅速挂断,不再给秦观棠反驳的机会。 握着手机,苏言晟在冗长的沉默后,转而看着沙发上的人。 “你背着我,动用苏家的人伤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苏容回头,面容淡淡。 “一个孩子而已,伤了就伤了吧。” 苏言晟眉头一皱,“你怎么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孙儿。” 苏容悲凉轻笑:“我若狠心,爸就不会突然去世,我就不会守着这么多年丧偶式的婚姻。” “都说了,爸的意外是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