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墙角的行为,跟谁学的。” 陆怀夕自认为光明磊落,所以面对秦观棠时,可以做到坦然自若。 然而,秦观棠转头便问:“他跟你说什么呢?” 陆怀夕有点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你没听见?” 秦观棠无辜:“隔得那么远,这里又那么喧哗,我又不是顺风耳怎么可能听得见。” 陆怀夕给小团子用毯子包好,寻了个位子坐下,从他怀里接过女儿。 “没说什么。” “我怎么感觉他鬼鬼祟祟的?” 秦观棠有点疑神疑鬼。 陆怀夕不想理她,又抚摸了小团子的额头,温温的。 秦观棠见陆怀夕不应他,还想继续说,兜里的手机的响声打断。 他起身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开始接听。 陆怀夕朝他那个方向望一眼,眼神莫名充满幸福感。 这家医院是普通家庭的儿童,才会来的。 但是,他那个身份在她决定来这里时,没有强行要求去私人的高级儿童医院。 那样的地方,安静又服务周到,根本不会像这里一样,人员复杂,环境喧闹。 下午,陆怀夕请假,秦观棠也没去公司。 程峰送文件到香兰街的房子,看到书房坐着的人是陆怀夕,他愣了愣,“秦,秦总呢?” “刚出去,好像去医院了。” “这,文件……” “不着急的话,你先放着吧,他回来我跟他说。” “……好。” 出于对她的信任,程峰将文件放到桌角,便转身下了楼。 客厅站着的哟哟瞧着进出的男子,只是警觉性地看着并没有像上次对待秦母一样,冲动性去恐吓。 秦观棠是接到虞沉的电话,说他母亲闹着要出院,让他急需赶过去。 到了病房,看到被砸得一片狼藉,秦观棠的脸色一度阴戾。 病床上的人被手脚绑着,安静地闭着双眼。 他朝里面走,虞沉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来了。” 秦观棠顿住脚步,回头拧眉,“怎么回事?” “阿姨性情暴躁。” 虞沉扫了一圈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还是轻的,关键是她打伤了照顾她的护工,不得已才将她绑起来,又打了一针镇定剂。” 秦观棠目光一转,落在病床上的母亲那里。 “看来,势必要送去疗养院,她不能再在医院待着。” 虞沉上前一步,“她这样,你也有责任。” 秦观棠不可置否。 虞沉侧身,“你跟陆小姐复婚,便打算不再管她吗?” “她在,我的婚姻必然不会安定。” “要不然,把她送去南洋吧。” 秦观棠回眸,眼里有诧异,“南洋?” 虞沉在原地踱了一步,看向病床上的秦母,“我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挺镇定的。她跟我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一辈子待在秦家,并没有得到心理上的善待。她说她堂堂一个华侨小姐,最后熬成婆,丈夫不爱,儿子不亲。” 说到这里,虞沉的视线转回,“你外公外婆在南洋养老、” 话到此,虞沉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原本是阿姨让我打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你来打比较合适。” 秦观棠僵硬着抬手,“如果她想回家,我还能说什么。马上要到新年,那也得等到来年开春。” 虞沉目光再次投向病床上的秦母,“苏嫣来过,但是没想到,她还挺执着。” 秦观棠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所以将那张写有他外公外婆的联系方式折叠放进口袋,便到了他母亲的病床前,“她是自己婚姻不幸,也不想她儿子过好。” 冷淡的呢喃,像是在跟虞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昏睡的秦母,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虞沉听出他是在控诉,到了嘴边的话,他也只能重新咽了回去。 “你看看什么时候跟南洋那边联系,我这边还有病号。” 说完,虞沉出了病房。 秦观棠不知在病床前站了多久,直至兜里的手机有震动,他才回神背过身去,拿出查看。 陆怀夕:程特助给你送文件,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观棠:马上。 回复过后,他收起手机,回身朝病床看一眼,抬步往外走。 当天晚上,秦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