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陈澄一个人去的秦宅。 虽然是冬天,这里的廊亭水榭,风景犹在,却没怎么有人气。 穿过回廊,刚要抬手敲门,佣人许是从里面看到,过来帮他开了门。 “陈家少爷?” “我阿姨……” “还没起呢,你先进屋。” 刘姨小声示意。 陈澄在客厅停留片刻,刘姨过来送茶水的时候,他没了影。 原来是趁着不注意跑二楼去了。 他之前来过,所以也知道哪个是秦观棠的房间。 握住把手轻易进去,直奔他的大床。 但是像是很久没有居住过,铺面折叠整齐,环境清扫的特别干净,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 正在陈澄苦恼可能拿不到样品,忽然看向洗漱间。 他当即过去,在里面找到秦观棠平时用的刮胡刀,上面还有点点胡茬残留。 心中一喜,用卫生纸包住小心地塞进口袋。 刚准备再找一些别的,洗漱间门口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陈澄一转头,吓一跳。 “阿,阿姨。” 秦母阴森着一张脸,“大清早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嗐,我不是新房装修,要添置好多东西。老秦,观棠说这边家里的家具不错,让我来观摩观摩。” 说着,陈澄嬉皮笑脸从洗漱间往外走。 秦母也回了身,没好气地说:“这边的每一样都是我挑的,他知道什么好坏,一年到头又有几天回来住。” “是是是,阿姨眼光就是好。” 陈澄附和。 秦母在要出这边卧室的时候,突然又转身,疑问:“他让你来的?” 陈澄愣了一下,忙道:“对。” 秦母眼神里刚有的光亮,转瞬又消失不见。 他离开,下楼去了。 陈澄在后面,拍了拍胸脯,猛地松了口气。 等他从二楼下去,准备离开,却被客厅的秦母再次叫住:“陈澄,你来一下。” 秦母看起来很疲惫,完全没有从前的雍容贵气。 陈澄走近,“……” 秦母拉了拉肩上的针织披肩,耷拉着眼皮,问:“观棠最近跟谁在往来?” 这话说的一定是女人。 陈澄低着头,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母这时,冷冷出声:“不会还是那个外地女人陆怀夕吧?” “阿姨。” 陈澄倏地抬头,在旁边沙发坐下,“观棠他喜欢谁,那是决定他婚姻幸福。咱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毕竟……” 这试图劝慰老一辈的戏码,也就陈澄能突发奇想。 然而,话没说完,秦母便冷笑一声,打断:“呵!” “他可不像你,陈家跟汪家联姻,珠联璧合。” “阿姨,也没有……” “陈澄,你是观棠的好朋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最懂他的,应该多劝劝他。女人嘛,除了那张脸,其实都一样。若论容貌好看,这兰城的名媛可不少。” “阿姨你不知道,这感情尤其牵扯到结婚,如果是一见钟情那最好。” “什么一见钟情。那不过是心智未成熟的小孩把戏,你看你跟这汪小姐的婚姻不是挺幸福的。” 差点起了争执,陈澄也不好再辩驳。 最终,他低着眉眼,赞同且配合地点了点头。 “夫人,吃早饭吧。” 佣人刘姨过来叫人。 陈澄趁机站起,“阿姨,我先回去了。” 秦母跟着起了身,“你吃早饭了吗?要不……” “不了,白露还等着呢。” 陈澄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这令人压抑的房子。 刚坐进车里,陈粒的电话打了进来,“哥,你怎么没在家,嫂子出事了。” 陈澄接着电话,立即启动车子, 等他到家,客厅里坐着一动不动,面色难看的汪白露。 陈粒端着吃的,从他家厨房出来。看到他,忍不住问:“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有事。” 陈澄脱了外套,看向汪白露,“怎么会出现抄袭事件?” 汪白露目光一转,厉色无比:“我堂堂一个海归名校毕业的设计师,你觉得我干抄袭这些下三滥的事吗?” 陈澄不想跟她吵,抬起的双手做出往下压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