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定定地与他对视,紧抿的唇微微松动。 直至现在这一刻,她的心在面对他时,依旧砰砰乱跳。 强压乱了节奏的心,让自己看起来万分平静。 “秦总,我之前数次说的很清楚,你我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交集,最好不要再见面。你我只是前夫前妻,还是少给对方带来麻烦。” “陆怀夕,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观棠始终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他还要冷情的人。 偏偏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人。 忽地,陆怀夕笑了。 浅浅的,不达眼底。 “我只是觉得,人这一生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过客,而要止步不前。秦总,从前的事,我从不计较,希望你也能做到尊重别人。” 说着,陆怀夕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文件上,眼底依旧含着淡淡的笑,“违约金的事,你之后让程峰跟我联系。” 话落,她转身要走。 身后的人,猛然出声:“怀夕。” 陆怀夕顿住,没有回头。 “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动心过?” 秦观棠低哑着嗓音,问。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就算没有父亲的爱,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从未因为对什么事止步不前而停留再停留,可是现在,他栽在了感情上。 “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可你的影子你的气息已经深刻印在这个房子里,让我无时无刻不会想念。我找了你两年,只为将你挽留。就算离婚,也并非我所愿。你在我心里,早已不是当年只是拿来应付我家人的工具,我承认我是爱上了你。” 一番话,陆怀夕绷不住,红了眼。 可她不敢回身,她有她要坚持的东西。 如果心软,她可能要失去很多。 “砰!” 身后传来响动,好似有皮肉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想到什么,陆怀夕猛地转身,看到从轮椅上摔在地上的男人,她终究是动容,禁不住上前搀扶。 卖惨起效,某人面上痛苦,心里却在美滋滋。 “你是不是因为我的残疾,所以才要跟我极力撇清关系的?” 她试图将他扶起,可秦观棠这人高马大瘫在地上无动于衷,趁机还要追问。 因为彼此隔得太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陆怀夕控制不住小脸爬了红晕。 看着并非狠心的女人,秦观棠嘴角扯动,眼底的痛苦散去化为深情的笑。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把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陆怀夕瞬间感觉浑身不自在,主要怕自己坐到他受伤的双腿,再一个就是他都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想再次染指她。 挣扎两下,秦观棠发出‘嘶’地一声。 陆怀夕僵着身子,再不敢乱动。 她坐在他的怀里,他反而心满意足。 “你以前多么温柔,怎么脾气这么大?” 轻轻的语气散在她的左耳,痒痒的,暧昧至极。 陆怀夕再也控制不住,面红耳赤。 “那是接触的时间短,你根本不了解我。” “那我们重新再来,让我好好了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秦观棠鼻尖触在她的耳根,跟着是柔软的嘴唇。 他亲了她的耳廓,犹如电流一般,登时贯穿脚底。 陆怀夕忍不住战栗,忙别开脑袋,浑身紧绷。 秦观棠僵住,始终保持着要亲吻她的状态。 陆怀夕到底是怕坐疼了他,趁着他松懈的时候,猛地抽身。 居高临下地凝视地上的男人,冷着声:“秦总,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不要过多纠缠,以免有人吃醋。” 秦观棠眉头一皱,“吃醋?” 陆怀夕不想跟他说再多,转身抬步离开。 出了房子,她马上给程峰打了电话,让他来一趟香兰街。 接到电话赶来的程峰,看到沙发上端坐的秦观棠,再看旁边的轮椅,瞬间明白了什么。 秦观棠见他来,说:“外聘的事暂时搁置,若有人问起,就说陆怀夕最近忙。” “好的,秦总。” 回去济明资本的陆怀夕怎么也没想到张凤仪,竟然会找来。 从车上下来,迎面就看到其中一辆车对她鸣笛。 也幸好是白天,若是晚上,可能就是闪光灯。 陆怀夕停住脚,看向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