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 回身,他很自然地说。 秦观棠只淡淡一笑,算是相信。 转头,他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文件给怀夕?” 虞沉一怔,心虚:“给了。” “那她怎么一直没有来过医院,看望我?” “可能在忙吧。” 说着,虞沉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她现在不是两年前,你公司里的小职员。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而且还要照顾手术恢复期的妈妈。” 秦观棠接走水杯,发现虞沉始终没有抬过眼皮。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虞沉好像知道什么,刻意在回避。 秦观棠打算不再依靠他,而是给程峰打了电话。 虞沉见他要忙,叮嘱:“别熬太晚,注意身体。” 秦观棠象征性点了下头,目送他走出病房。 正好,程峰接通。 “我不在公司这段日子,陆怀夕有去投资金融部吗?” “来过两次。不过,第二次的时候,因为分析数据引来同事的猜疑。” “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韩小姐在,我就没好当着她的面说。” “明天让投资部的娄玉明来见我。” 不等那端的程峰再说话,这边他强行中断。 冷峻的面上,阴云密布。 韩柠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水果。 看到他在生气,也是小心谨慎地去了沙发。 “明天开始,你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秦观棠冷的冻死人的话,陡然在病房响起,韩柠身形一僵。 将水果放到茶几上,转身看向他。 “阿姨让我来的,我只听阿姨的话。” “你听她的是吧?听她的,现在就滚!” 秦观棠震怒,暴戾的声音吓得韩柠又是一个惊颤,抓起包逃也似的跑出病房。 不多时,查房护士进来,发现秦观棠躺在地上,病床上支撑他双腿的架子被折断丢在一旁。 护士吓一跳,忙呼叫值班医生帮忙将他抬回病床。 秦观棠平躺着,一副死气沉沉地任由医生重修换了固定双腿的架子。 “秦先生,你现在还不能随意下床。” 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苦心劝谏。 秦观棠依旧一个姿势,声音如冰,“给我找轮椅,我要外出。” 护士看不下去,“秦先生,为了你的身体考虑,现在只能静静躺着养着。” 秦观棠出奇地没有发火,反而很平静地问:“我会终身残疾吗?” 医生微笑着摇头,“怎么会这么想。秦先生只是伤了两条腿,只要再做一次手术,后续恢复的好,就能下地走路,恢复如前。” “半个月了,难道,还不能坐轮椅?” “可以,但是来回挪动,对你的双腿没有好处。” 医生刚说完,护士忍不住多嘴:“秦先生,这么晚,你要外出见谁?刚刚看你女朋友走了,你们是……” 话还没说完,对上秦观棠能杀人的眼神,只好闭了嘴。 医生示意她先出去,随后说:“秦先生,我这边会跟你母亲交流你的身体的问题。” 刚要走,秦观棠坐起,冷声叫住:“等等。” 医生回头。 秦观棠神色阴戾,“我的事,直接跟我说,不必向她汇报。还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讲出去。” “病人隐私,我们不会乱讲。” 医生颔首,出了病房。 秦观棠仰头望着天花板,重重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陆怀夕。 见母亲和佣人还在客厅,有些意外,却没好抬眼。 好在,她上楼前,特意扒拉几缕额前的碎发,遮挡哭的红肿的眼睛。 “怎么还没休息?” 一出声,发现嗓子有点沙哑。 母亲和佣人同时望向她。 “刚才,你那个同事陆钰来了,说是要找你。” “还带了个男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陆怀夕愣在原地。 她清了清嗓子,“找我?” 客厅光线暗,陆母没发现异常。 “我说你不在,他们就走了。” “哦,我给陆钰回个电话。” 陆怀夕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