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回乡过节,棉布已经销往江南之地,当地士绅颇有怨言啊!”
陆渊淡然道:“这才到哪里,等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要跳脚了!”
桂彦良摇摇头:“朝堂之中,多有江南出身官员,与当地士绅盘根错节,恐怕届时群情汹汹啊!”
陆渊道:“小子在献上这飞梭织布机之时,便已经考虑过了。”
“他们再是跳脚又能如何!不过只能拿那些名头说事!”
“放心,他们做不了什么的!”
“这是利国利民的良政,太子与陛下会一力推行的!”
桂彦良道:“淮之,有所准备便好!”
“心学讲究发明本心,但行正举,问心无愧便可!”
陆渊思索片刻说道:“清节先生,如今公塾的推行举步维艰,若是要在京畿推行心学,必将遭受朝廷文官的打压,你可想好了?”
桂彦良哈哈一笑:“老夫已经耳顺之年,便是群起攻之又有何惧,反正老夫已经没几年好活了!”
“在剩下的日子里能为推广心学出一份力便已经足以!”
“倒是淮之年纪轻轻,又得陛下圣眷,不过数年便能身居庙堂之高,却是与诸公为敌,有些鲁莽了。”
陆渊道:“吾意即天意,吾心即是天心!”
“便是要将那些昏聩无能之辈一扫而空!才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桂彦良身子一震,半响才道:“你之道,如青天白日!日月之明,淮之之明!”
“淮之已经尽得陆子之精髓!”
“心学便寄望于淮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