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峰垂下眸子想了想,笑道:“哼,有你抱着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应该不想我过去扶他吧?” 林京墨闻言刹时红了脸:“油嘴滑舌,再说什么呢?” 她又抬眼对上了商时序的眸子,果然他正含着笑意盯着自己看呢。 林京墨赶忙低下头,一边用力抱着商时序以支撑着他不倒下,另一方面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二人。 商时序看她害羞了,于是朝着沈怿峰说道:“劳驾沈侯爷搭把手。” 沈怿峰这才伸手一把扶住了商时序将他送回了房间。 他扶商时序坐在床边,突然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有点担心的说道:“林京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你是否知道,郴州是什么地方?” 林京墨却不卑不亢说道:“我自然知道,我不仅知道郴州是哪里,我还曾经在郴州住过,小女子不才,对赵王跟赵王府十分了解,我留下一定有用。” 说罢,她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小臂上清晰可见的鞭痕。 沈怿峰看到她的伤痕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些伤?你怎么会?” 林京墨回道:“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我才来到郴州,齐轩逸表面是是个闲散藩王,实际上野心昭着,这一点不仅我们知道。”她看了一眼商时序,继续道:“恐怕……陛下也很清楚。” 商时序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林京墨继续说道:“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他藩王的身份如同一道免死金牌,先帝为了吸取前朝灭亡的经验,故而建国时将有功的同族兄弟都封了藩王,并且留下规矩,不许同族残杀,否则死后不得入宗祠。所以,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万万不能动赵王的。” 沈怿峰揉了揉他些微有点疼痛的脑袋说道:“是啊,无论如何不管我们有哪里都会被他的人追杀,故而我们才兵分两路,一方面大张旗鼓来郴州府,另一方面安排你跟陈铁虎带着证据先悄悄回京啊!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到郴州来……” 他说着话朝着林京墨的身后看了看:“陈铁虎呢?证据呢?” 林京墨眼神躲避,心虚道:“我让他先带着证据回了京,不带上我,他回去的更快些。” 商时序的眼里没了情绪,也没有说话。 沈怿峰眼神飘忽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倒不是担心证据,主要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 林京墨偷偷瞄了一眼商时序,低下头回道:“我更怕……你们有危险。” 沈怿峰坏笑道:“林家二姑娘是什么性子,也会关心我这个纨绔子弟?”说罢他又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商时序,有些吃味的说道:“怕不是担心你夫君的紧,巴巴的赶了一天的路,直到看到心上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吧?” 林京墨也不管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是坐在床上牵起商时序的胳膊说道:“是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是我的夫君,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还怕你说不成。” 商时序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沈怿峰却表情夸张的说道:“服啦服啦,世家小姐都这么没羞没燥的,我还是找我的几位姐姐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才好。” 说罢,离开了房间,走时还不忘带上了门。 “沈侯爷。”就在门要关住的时候,商时序却叫住了沈怿峰:“侯爷,劳烦你可以让你的姐姐端盆热水进来吗?” 沈怿峰眯起眼睛,上下审视着商时序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他撇撇嘴说道:“好吧。”然后带上了门。 沈怿峰走后,林京墨有些不知所措,见商时序却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松开了刚刚还亲密的挽着的手臂,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商时序发现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说道:“你坐下。” 林京墨疑惑的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商时序冷冷的应道。 侍女端着装满热水的水盆走了进来:“侯爷吩咐小人送来热水。” “多谢。”商时序点了点头。 侍女离开后,林京墨有些不解的又问道:“这是……” 商时序对上她的眸子,温柔似水,没有责备,没有不解,说道:“你赶了一天的路,脚伐了吧?趁着水热,好好洗洗,然后涂些药膏,好好休息。” 林京墨闻言眼眶氤氲,带着委屈说道:“你不怨我擅自来郴州的事情吗?” 商时序伸手牵住林京墨带着微笑说道:“不管你在何处,我都会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方才看到你手臂上的疤痕,我只恨自己当时猪肉蒙了心,狠心离你而去,倘若我在,我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