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个店张罗起来,开张迎客做买卖,除了店里货架上摆出来的东西要吸引人外,一个好的门头也必不可少。 好的匾额都是要提前许久去定制的,耽搁了可来不及。 徐二婶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说:“皂花不同于别的东西,可不能再像粮庄似的随意糊弄了。” 当初开粮庄的时候,桑枝夏只说自己不知叫什么好,徐明煦随口道:“大嫂不是姓桑吗?既是大嫂开的粮庄,把桑姓拆开叫三又好了,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大嫂开的!” 谁都只当徐明煦是小娃娃的胡闹当不得事儿,不成想桑枝夏捧着这两字就去制了匾。 开张挂红那日红绸扯开,明晃晃的就是三又粮庄。 许文秀也想起了这茬,忙不迭瞪了跃跃欲试的徐明煦一眼:“这回不许瞎说了。” 徐明煦捧着小碗很是不服:“我没瞎说呀。” “我上次取的名儿大嫂分明很喜欢的!” 许文秀冷脸:“喜欢也不能再让你取了。” “就是就是,这次也该轮到我们了!” 徐明阳不甘寂寞地举起手,热情出声:“大嫂看我看我!我……” “你也不行。” 徐二婶面无表情地把蹦起来的儿子抓回去,一本正经地对着桑枝夏说:“皂花是卖的是高门大户的贵眷,名儿雅致了才能来人呢。” 他们卖东西图的是这些人的钱袋子,那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要真让这俩混小子掰扯出个不入流的俗名儿,那可就不好往上拔价了。 做别的桑枝夏责无旁贷,可若说取名儿…… 桑枝夏沉默半晌,坦诚摇头:“我不知道。” 这事儿真就是不擅长。 许文秀急道:“哎呀,一时想不到的慢慢想嘛,总之不可大意了。” 徐三婶也遗憾叹气:“可惜你三叔不在家,否则请了你三叔过来,他一日能给你拉扯出来十好几个。” 舞文弄墨的事儿,徐三叔最是喜欢。 就连酿酒坊里的所有酒类,徐三叔都分门别类地划出了许多道道。 一分真九分假,编出了不少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传说,为此酿酒坊出的酒价都比别处的高,就因为这编出来的胡话传出去,听到的人都信以为真了。 桑枝夏想到可随口出典故的徐三叔仍在关外,也在暗暗抱憾。 桑枝夏试探道:“要不等徐璈来定?” “这是你的产业,让他来定像什么样子?”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嘴,轻笑道:“你婆婆说得对,一时想不到就慢慢想,总会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