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李府不远处的一片野竹林里,百里泽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便拿出了笔和两张纸。 也不知道他在两张纸上写了点什么,只见他将两张纸分别封蜡后一张系在了一只白色鸽子的腿上,另一卷则系在了另一只灰色鸽子的腿上。 两只鸽子“咕咕咕——”几声啼叫后一跃展翅飞向了远方。 只不过,白色的那只去的方向是汴京,而另一只,则是飞向了遥远的北方。 百里泽凝望着鸽子远去的方向,深邃的眼中多了几分担忧。 “但愿……一切顺利……” 百里泽转身一步步朝着林中深处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竹林中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似乎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 渐西安乐镇的一处偏僻小道上,周若惜被几个地痞流氓围在了一堵墙旁。 她从客栈出来之后怕被人盯上,特地挑了个人少的路走,没想到她一身打扮还是引来了祸端。 几个流氓将她逼到角落,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不时有人发出“嘿嘿”的坏笑声。 “你,你们要干什么?” 柔弱的周若惜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 她害怕极了,唯有不断地蜷缩,又不敢大声叫喊。 为首的一个流氓见她孤身一人,眼珠子滴溜一转,上前一步便扯过了她肩上的行囊。 “干什么?爷今儿先要了你这金银财宝!” 几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行囊,当他们看见好多的金子和银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头儿,这小妞儿带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一个流氓都看流出口水了,他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抵得上咱干好几年的活了!” “都别动。谁敢偷拿,爷弄死他!” 为首的流氓阴沉着脸将包裹收紧拿在了手上,厉声道到。 几人似乎很惧怕他,虽然眼馋着这金银,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不敢上前。 周若惜害怕极了,她趁着几人在争夺财物的时候想要偷偷溜走,却被一个眼疾手快的流氓一把拉了过来! “想跑?” 那人猛地将周若惜一拽,她的斗笠亦在此时掉落在地。 ——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几个流氓都是乡村莽夫,哪里见过这般白皙水灵的姑娘? 一下子,几人看呆在了原地,甚至有人倒吸了一下口水。 “想不到,这小妞儿不仅有钱,还长得这般好看。嘿嘿嘿……” 为首的流氓露出了猥琐的表情,他搓着手掌几步上前,伸手掐住了周若惜的下颚,笑得面目狰狞。 “今儿个爷是赚大发了。来,给爷瞧瞧,你这身子有多软和……” 他话音刚落下,手便伸到了周若惜的衬衣里,猛地再一撕扯,“哗——”的一声便将她的衣物撕扯在地。 “不要!不要!!不要!!!” 周若惜颤抖着身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惊恐地哀求着。 但是,那些流氓哪里管她的叫喊,一个个都露出了兴奋无比的表情。 “来,今儿就让爷来尝尝鲜!” 那个为首的流氓一下子便把周若惜压在了身下,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那个角落里不断地传出周若惜痛苦的哀嚎声还有男子的笑声,不堪入耳。 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直到最后周若惜的哀嚎声只剩下了无尽的泪水和微弱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禽兽才放过了她。 “这小妞儿不错,送到迎春院定能还赚上一笔。” 为首的那流氓一手系着裤腰带,一手拎着满是金银的包裹,嘴角旁一抹得意的笑。 剩下的几人听老大这般说,便将已经虚脱了的周若惜扛起,也不管她的衣物有多暴露,扛着就往迎春院的方向走了。 周若惜的泪洒落了一路,她绝望地咬着下唇,眼底深处一抹深深的仇恨如同灰烬里的星火一般腾烧而起! ——“我恨你们!恨你们抓了我父亲!恨你们打乱了我的生活!我今日所受屈辱,他日一定十倍奉还!!!纪凌,纪羽翰,还有那个女人,你等着,你等着!!” 她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溅落在尘埃里,裹上了一层泥。 她的身后,一直她最珍爱的玉笛被不识货的流氓随手扔在了路旁,“咔擦——”一声脆响,碎成了两截。 世上再无周若惜